了”
骆浔忆笑着在他后脑勺上揉了一把,然后怅然的叹了口气。
于忘然等他们找了一会儿,觉得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于是说:“再排一遍吧,排完大家一块找”
头一个服从他的旨意的就是骆浔忆,骆浔忆刚站起身就见刚才含沙射影那位姑娘指着他说:“导演,还让雪莹和他排呀”
于忘然一脸的莫名其妙:“那不然呢?”
女主角不跟男主角搭戏,难道跟你这位宫女搭戏吗?
演宫女的女生轻嗤了一声,抱着胳膊悠哉悠哉道:“我只怕,雪莹和他演完一场戏,另一只耳钉也丢了”
于忘然愣了一会儿,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面无表情依旧一言不发的骆浔忆,又看了看宫女,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心里就跟开水沸了一样,一股灼热的怒气熏的他面色滚烫。
这时候林淑尔也听不下去了,呼咚一声不知道踢开了什么东西,怒气冲冲的从后台走出来,扬声道:“喂!你们几个够了吧!一句句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真以为别人听不出来吗?你们有证据吗就乱说话,说骆学长偷东西,拿出证据来啊!”
宫女把胳膊一甩就向前迎战了:“还要什么证据,雪莹刚才只和他在一起啊,难道耳钉会自己长翅膀飞了吗?!”
自打骆浔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帮她揍了她爹一顿,林淑尔就把她男神当做战神一样供奉在心里,现在看到这几个无理取闹的人强加指控,简直快把她恶心透了,气死了。
“她的耳钉难道是长在肉里吗?难道不会自己掉吗?!”
“你这话太可笑了吧,没戴过耳钉吗?好端端的怎么会自己掉!”
林淑尔凶悍,该女生泼辣,这俩人一旦吵起来真是鸡飞狗跳没个安静时候了,于忘然站在台下看着刘雪莹那一帮人,那眼神简直像是想冲过去把她们生吞活剥了一样,强忍着心里的膈应和火气才没和林淑尔一样反驳指责她们。
骆浔忆看了一会台上两个女生对吵,又默默的坐下了,托着腮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极了。
林淑尔看到刘雪莹抱着胳膊面若冰霜的站在一旁,明明是她一手把事情挑拨起来的,此时却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在旁观,忽然就觉得她这个人真是虚伪恶心透顶,冷笑一声抱着胳膊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丢东西的正主还没发话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你也喜欢我们家然然啊”
替刘雪莹出头的女生忽然羞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般吼道:“胡说什么呢你!”
但凡见过于忘然的女生对他都很有好感,多多少少对他都有些绮念,当初这朵高岭之花被刘雪莹摘走的时候,半个学校的女生都大大小小的失恋了一回,林淑尔深知她们家然然有的是让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的本事,这才敢大言不惭往刘雪莹的痛处上捅。
“哎呦,不是啊?那真是对不起了,我还以为你和刘雪莹一样,被他甩了怨气没处撒,专门给他找茬来的呢,瞧瞧这鸡飞狗跳的,可真够热闹”
于刘分手一直是大家伙众所周知又心照不宣的秘密,多是为了照顾俩人的情面才没搬到明面上倒是非,现在这层遮羞布忽然被林淑尔揭开......那真是够热闹了。
刘雪莹的脸色忽然涨的铁青,转眼就又红又白,愤怒的转过身面对林淑尔,全身都在颤抖:“林淑尔,我们在就事论事,你干嘛这么侮辱人!”
林淑尔哼了一声,神态傲慢的像是换了一个人:“我怎么侮辱你了?这会儿是倒是肯开口说话了,刚才装什么高雅脱俗呢?我学长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栽赃陷害他,把这么大一盆脏水往他头上扣,抢走你男朋友的又不是他!”
青春期的女生易燃易怒易暴躁,而且调门都很高,尤其是林淑尔,她撒起泼来方圆十里无人能比。
骆浔忆听到最后一句,不由自主的瞅了一眼于忘然,竟然有点开始同情刘雪莹了,毕竟抢走她男朋友的,还真就是他......
刘雪莹也是朵高岭之花,跟泼妇一样吵吵嚷嚷一直是她嗤之以鼻的行为,现在被林淑尔骂的哑口无言浑身哆嗦,脸色青青白白,嘴唇不停的颤抖,像是朵不堪忍受风吹雨打的小花,即将昏厥似的。
“你胡说八道!”
刘雪莹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和她相比,林淑尔简直像个十恶不赦的疯婆子,一点不吝香惜玉:“你就不是胡说八道吗?你比我更胡说八道!以前还觉得你特别漂亮,校花啊,众星捧月啊,多美啊,呵,现在看到你这么虚伪,真是难看死了!”
刘雪莹捂住耳朵尖叫一声,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于忘然跑上台把林淑尔拉到幕后,语气没什么波澜的淡淡道:“过分了”
林淑尔把他的手甩开,瞪了一眼被众人围住的刘雪莹:“那你去哄她啊”
于忘然回头看着她,左思右想为难了好一会儿,还是朝刘雪莹走了过去。
林淑尔很不齿的冲他呸了一口,说:“滥情种子”
骆浔忆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后台,靠在墙上抱着胳膊看着于忘然,说:“我看也是”
滥情种子蹲在刘雪莹面前,一时间变得笨嘴拙舌不会说话了,正打算默默走开的时候,余光瞥到她垂在地上的裙角一点璀璨的星芒......
于忘然伸手把勾在蕾丝边上的玫瑰型水晶取下来,紧紧绷着唇角一言不发的递到刘雪莹面前。
刘雪莹抽抽噎噎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