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弄墨从洗手间里出来时见到的就是宛如人偶般呆滞、双眼失焦的白千湾。他本来就很像瓷土做的人,现在在房间里对着墙壁发呆,嘴上喃喃自语,好像那种衣服下边中空,手臂伸进去操作的腹语人偶,尖细的下颚和眼睑会随着手指而上下翻动。
“你没事吧?”他问。
“只是紧张,”白千湾玻璃珠似的眼眸瞬间恢复了神采,“待会不要吃他做的菜。”
“他?”
“皇帝。”
“为什么?”
“不能说,反正就是这样。”
说完,白千湾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今晚吃肉冻。”
白骋正好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盘菜。
层次分明的肉皮被冻的恰到好处,胶状的皮冻更是宛如水晶般闪闪发亮。
白千湾捏着筷子,脸上有种古怪的茫然。
好像在接受“强制性人肉戒断”服务,连小康王身上的尸臭都没有这么好的效果。刚刚由于宋弄墨性感可人的双手而产生的食欲已经仿佛被卡车撞飞一般沦为消失在天边的星星。
“还有鸡肉。”
白骋又端出来一盘手撕鸡肉。
他的两只眼球好像瞬间有了自己的意识,在鸡肉身上流连了几秒后开始向上翻滚,企图翻过隔膜的限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