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横飞再没了词儿可说,方才慢慢悠悠地开了口,“行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同意你们的事了。”
在物欲横流的上流社会中,像秦杪这样乖巧单纯的女孩子不多。从来不泡吧不去夜店,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扮的花枝招展,男友也不一个接一个的换。
更重要的是,秦杪赌石天才的称号闻名业界,她本人却从不是个喜爱奢侈与浪费的人,因此秦杪那个小姑娘给他的印象很好。
衣家根正苗红,衣爷爷当了一辈子的军人,最痛恨的就是社会风气腐化堕落的情况。
“有空你把小姑娘带来做做客,让你爸妈也瞧瞧。”
衣爷爷想虽然她才十九岁有点小,可衣灏已经二十五了,先订婚也没问题。
“啊?”得到了爷爷的回答,衣灏反倒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他讪笑道,“这个吧……我还没把她追到手呢。”
“……”
“我追了她两个月了,她一直都没答应我。不过爷爷您放心,回头等她答应我了,我第一时间把您的孙媳妇儿带回家来!”
衣爷爷嘴角微抖,一拐杖把他轰了出去,“去!没用的家伙!”
想他当年拿着两个烤红薯,再加上一首嘹亮激昂的□□就把媳妇骗到了手,怎么孙子就这么没用呢?
衣灏虚心接受批评教育,决定继续发动迅猛攻势,一定要让秦杪招架不住立刻缴械投降,很快圈子里的人就知道了衣家大少在追求女孩子的八卦。
出乎意料的是,秦老对衣灏的评价倒很不错,他并不像秦睿一样对他反感。
“衣灏那个男娃娃心性好,如果他当真喜欢你,就一定会护着你。”
若秦杪当真与衣灏有缘,秦老反倒觉得这样比把她交给秦睿照顾要让人安心的多。衣家那个小子,别看外表举止有些像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实际上猴精的很,这一点秦老再和衣灏的数次交谈中就发现了。
生在那样复杂的家庭,身处上流社会的花花世界中,他的眼神里总能保持着一分野性与天真,这实在很难得。
“你也长大了,年轻人的事爷爷不会管那么多,只要你们都不后悔就好。”
秦老觉得自己越是接近死亡,对生活中的一切事物便看得越开,儿孙自有儿孙福,秦杪这样的好孩子一定会过的幸福。
秦杪发自内心地感激秦老对她的养育恩情和种种疼爱,平时一有空就尽量回秦宅多多陪伴这位老人。
就这样温馨相伴了一段时间,十一月某天枫红如火的秋日下午,八十多岁的秦老在书房的摇椅上翻看家人的照片,带着对妻女的思念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他走的很安静,无病无痛无灾,是喜丧。
秦杪虽与秦老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但也不免为失去这位亲人而感到难过。节哀顺变,秦家举办了隆重的丧礼,让老人永远安详地长眠于地下。
……
秦杪低落了一阵,却不得不尽快再次打起精神来,因为再过两个星期,那场赌石盛会便要来临。
丧事结束一段时间,她提出要搬出去自己住,秦父秦母都没有什么意见。在他们看来秦杪已经成年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女儿,搬出去独立也好。
她搬出去那天,秦睿神色复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杪没有理会。
正牌女友身份的莫筱薇把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舒服。在知道秦杪与秦睿没有血缘关系,她小时候又喜欢过秦睿后,莫筱薇心里总觉得有根刺,无论如何对秦杪也亲密不起来。
秦杪不在乎这些,她巴不得离莫筱薇越远越好。
秦老给她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遗产,除了房子以外,更多的是玉器与昂贵的古玩收藏品,还有许多秦老之前购买回来却还未来的及切割的翡翠原石也通通给了她。
秦杪一一查看,打算从这堆翡翠原石里挑出一块赴赌石盛会。
盛会每三年才举办一次,每次参加的人数有十五人上下不定,大家把自己带来石头放到一起,然后挨个解石切割。
解石的过程中,大家可以一同观察翡翠原石的皮壳表现,待开一线后,凭此猜赌石头内部是否有翡翠,以及翡翠的种水颜色等。
秦杪三年前也曾参加过一次赌会,当时是秦老带着她去的。赌会中的老精怪可不少,个个赌石成痴,因此即便是天才一般的秦杪,也未能在那场赌石盛会中博得头筹。
但她却是仅次于赢家外所有人中赌的最准的人,那会儿她才只得十六岁,正是这场赌会让她在业内得到了“赌石小天才”这一美称。
今年秦老虽逝世了,但盛会的发起举办者还是向她发出了请帖。
同样收到请帖的人还有莫筱薇,有了秦睿带她入行,短短三、四个月里就名声鹊起受到了无数人的关注。
这个时候的莫筱薇正在和秦睿吵架。
交往还不到半年,秦睿对她的态度却总时冷时热,这令莫筱薇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自从秦杪搬出秦宅以后,秦睿的表现就愈发反常了,有时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