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仁慈,你或许能保住一命,你殿里那些小丫头可就难说了。”
江琪脸色一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跪在她身旁的立秋便突然大叫一声哭了出来,像是害怕极了。
“小主!小主您就招了吧!您这是何必呢?”立秋哭着嚷道,“陛下,这一切都是裴贵妃命小主与婢子做的,但全因裴贵妃胁迫!您也知道小主曾经害得裴贵妃伤了头,小主和婢也没办法啊!”
宋婕妤一听,顿时变得兴奋了起来,江琪却是一脸错愕,没料到立秋会为了自保而将责任推卸给裴杪。
“你……”
“裴杪!你好生大胆!竟敢把主意打到龙嗣身上!”谢荣眼中已经烧起了熊熊怒火。
在他看来,以裴杪的妒性完全有可能这么做,前些日子她还当着自己的面说过这类酸话呢。
谢荣可以容忍裴杪的跋扈,但她此次的做法却触及了禁区,他无法容忍。
“眼下立秋已招,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谢荣怒吼发泄完心底的郁气,缓缓清醒过来后,眼神有些闪烁。
不论这件事如何,他都要借裴杪做一次文章,最好把她的罪名尽可能地加大。唯有这样,他才能临时找到一个有力的借口对裴相进行一次打击。
江琪见情况不对,连忙紧张地看向裴杪,眼神中带着愧疚与慌张,似是想继续解释。
然裴杪却给她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江琪不要说话,她冲着谢荣冷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本宫这儿也有人证,就呈上来给陛下瞧瞧好了。”
“对了,本宫的人证可不止一个呢。”裴杪抬手示意,人群之中立刻就有三名宫女同时走出来跪到了地上。
谢荣没注意到,在自己面前,裴杪连“臣妾”都不自称了,只是神色惊异地看着那三名宫女。
这三名宫女众人都有印象,那个叫白露的正是最先发现异样救了淑妃的宫女,还有个是江琪殿里的掌灯宫女,叫立春。最后一名宫女谢荣十分眼熟,正是风瑶殿里做事的小丫头。
看见惊蛰站出来,一直在人群中看戏的风瑶终于也是微微一惊。
“陛下,您可当真是冤枉贵妃娘娘了,奴婢名唤白露,正是初秋时贵妃娘娘特地给淑妃娘娘添的人手之一。”白露性子机灵又大胆,率先开口道,“贵妃娘娘可在意皇嗣的紧,叮嘱奴婢千万要照顾好淑妃娘娘的安全。”
“倘若贵妃娘娘有异心,奴婢又怎会第一个发现甘泉宫的异状呢?”
谢荣不说话了,各宫妃子对视一眼,满眼疑惑,显然这件事开始变得更复杂了。
如果裴贵妃真的要淑妃一尸两命,白露又怎会救下她?
“回陛下,您莫听立秋胡言乱语,她全是为了自保才嫁祸于贵妃娘娘。”立春接后道,“奴婢是贵妃娘娘给江美人添的人手,早已察觉到了立秋的不对劲。”
“没错,奴婢亲眼看见立秋偷偷绕到殿后用奇烟迷倒淑妃娘娘,但却与贵妃和江美人都无关系。”白露的话语掷地有声,看向立秋道,“这立秋背后的人乃是冯良媛冯主子,惊蛰可以作证!”
这话一出,整个甘泉宫一片哗然,风瑶的眼神则微微一暗。
“陛下,江美人与冯良媛同住长乐宫,奴婢真真切切地瞧见立秋经常跑到西殿里去,冯良媛也常唤她进屋说话。”惊蛰行了一礼,沉静地道,“就在淑妃娘娘出事那天,江美人欲送还布料却寻不见立秋,奴婢当时正在院子里扫落叶,亲眼瞧见立秋从冯良媛殿内出来。”
“立秋一出殿就随江美人去长乐宫了,白露亲眼目睹立秋对淑妃娘娘动手,所以立秋手里的木炭和奇烟只会是从冯良媛殿里带出来的。”
所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剧情突然直转急下,叫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错愕地看向在后宫一向毫无存在感的冯良媛。
谢荣显然被吓了一跳,也下意识地看向了风瑶。
风瑶却大胆地对上了裴杪的眼睛,不急不缓地质问道:“贵妃娘娘竟在各宫都安插了眼线?”
好个裴杪,看起来娇气又无脑,心思居然这般深沉,什么时候安插了人在殿里她都没察觉。
风瑶这么一问,各宫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裴杪的手伸的真是太长了,叫人不寒而栗。
裴杪轻笑着温声道,“本宫主管后宫大小琐事,你们殿里平日添人手也免不了要同陛下或是本宫请示,只不过是本宫挑的人机灵些,怎地成了安插眼线?”
“倘若没挑出这么懂事的丫头,淑妃怕是躲不过这一劫,说起来还该同本宫道谢呢。”
裴杪毫不掩饰自己安插眼线的所作所为,还如此无耻地说的理直气壮,顿时让各宫的脸色都极为精彩。
想来平日里她们做了什么,一直都被裴杪看在眼里,她也真是太大胆了,居然当着谢荣的面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比起这些,冯良媛藏的可真是深啊。”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皆是戒备地看着无害的风瑶。
“瑶……冯良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