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伤了身子便不好了......”
大皇子倒也不是不看重俞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这时候亲娘正重伤昏迷,他哪里还有精神去安慰怀孕的侧室?所以,大皇子闻言也没放在心上,只随意的应了一句:“俞氏那里,让她在院里好好养胎便是了,妇道人家也不必知道太多......”想了想,他到底还是信任大皇子妃,紧接着便又回握住对方的手,郑重道,“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既是将这府中事宜都交了你,自然是信你的。日后,俞氏这些事,你看着办便是了,不必事事都来报我。”
大皇子妃自是认真的应了下来。
夫妻两人说过话后,大皇子还要去寻长史、幕僚等商量许贵妃的事,也没多留。
大皇子妃则是目送着对方离开。
身边的嬷嬷不免劝了大皇子妃一句:“王妃也太心善了些,何苦要替那俞氏说话?”
大皇子妃语气淡淡:“到底怀着孩子,我若是一句不说总是不好。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至于俞氏那里是个什么想法,她就管不上了——也是如今皇家缺儿子,俞氏那一胎才显得金贵了些。可说到底,她一个皇子正妃,对待怀孕的侧妃,一不暗害二不为难,还免了她每日请安,这面上的本分已是做足了,总不能要求她真把俞氏接到身边,盯着人家保胎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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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正如姬月白所说,许贵妃这么一撞,皇帝倒是心软了三分,事后瞧着她伤成那样,竟也没再追究她的罪过,反到是把事情压了压。
等到许贵妃从昏迷中醒来时,延庆宫的封禁倒是解了一半。
慕贤妃倒是特意来了一趟,口口声声都是:“陛下说了,姐姐如今正病着,不好太过操劳。偏宫里宫务繁忙也不好没人打理,陛下便叫我过来,可姐姐帮把手.......”
许贵妃心下冷笑:这才几天啊?慕贤妃这个以往总在她身边奉承讨好的女人竟也有胆子来夺她的权了?
自然,许贵妃面上还是一派的虚弱温和:“我也正想这事呢,亏得还有妹妹在.......”顿了顿,她又道,“只是妹妹如今还要操心大公主与三皇子的婚事,不知可忙得过来?”
许贵妃当然也不指望如今的自己能够再管宫务,只不过是病中心情烦闷,一时没忍住刺了对方一句罢了——毕竟,慕贤妃攀附她这么久,三皇子也算是隐形的大皇子一派,这么多年下来,多少也已得罪了太子那头.......其实,话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这个时候,何苦还要计较这点儿口舌之争?
然而,慕贤妃却仿佛半点也不在意,柔声道:“姐姐说得是,儿女都是债,为着他们姐弟两个,我这做母妃的真真是操碎了心。玥哥儿素是眼界高,挑了这么久都没挑着合他心意的......倒是淼淼,我瞧着成国公府的二公子也与她年纪相当,为人也是斯文俊秀,若是真成了,倒是一桩好姻缘。”
慕贤妃早前是没把成国公府看作目标,如今转过弯来,倒是越发觉得成国公府不错:一是借此和太子那头和解,缓和关系;二也是成国公的二公子斯文俊秀,为人不错,堪配女儿;三则是张夫人为人颇是温和,看着便好相处,想必也不是个坏婆婆.......
许贵妃额上的伤口还未好,只觉得额角一抽一抽的疼,慕贤妃的话更似一支长针,就那样一点点的扎在她耳里。她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定力和克制,这才挤出一个虚弱而勉强的笑容。
笑容在无意间牵动了额上的伤口,包扎伤口的纱布微微渗出血色,许贵妃的声音里似也带了一丝的冷意:“确实是一桩好姻缘!难怪妹妹还特意跑一趟延庆宫,特意来与我说。”
好好好!
慕贤妃倒是真真会见风使舵,眼见着她和大皇子要失事,这便要想法子与太子和解..........
呵呵,可真是好极了!
她算是记下了这些人的嘴脸,日后.....日后必会好生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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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慕贤妃看过许贵妃后,延庆宫里倒是沉寂安静了许久。便是许贵妃自己也是安静养病,似乎真就打算这么交出宫务,安安静静的待在延庆宫里养病反省。
张淑妃与许贵妃不对付已久,原本还想过去看人笑话,最好嘲讽几句出个气。最后却还是姬月白给拦了下来——
“慕贤妃过去,那是得了父皇吩咐,去接手宫务的。母妃这时候过去,岂不是徒惹父皇疑心?又或者,到时候许贵妃再借此来个苦肉计什么的,父皇怕还要更加怜惜她呢。”
张淑妃也知道女儿说的有道理,想了想还是勉强忍了下来,转头又去拜送子观音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叫东宫早日有后,还是拜观音最重要。
连张淑妃这样的都没去,旁的人自然更不会去许贵妃的延庆宫找事情。以至于,一直到年底,除了皇帝在大皇子的求情下,让人领着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过去看了一回外,倒还真没再在延庆宫里进进出出。
这样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