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甜,就连先前那些话忽然间变得轻松自然起来。
人们所谓的“甜言蜜语”似乎都跟着涌了上来。
于是,她便这样含着蜜饯,歪着头看着傅修齐,懒洋洋的开口道:“其实,我也还没想好。”
闻言,傅修齐神色依旧,毕竟,这个回答已经比他想象中最坏的那一个回答好得多。
还没想好——就说明有想和考虑的余地,至少不是直接回绝。甚至,傅修齐还得寸进尺的发了一回白日梦:姬月白她都愿意去想和考虑,那就说明她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傅修齐很快便从白日梦里醒过神来,连忙提醒快要膨胀的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傅修齐心里排了一串儿的戏,面上倒还是十分镇定的,仍旧认真的看着姬月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姬月白却忽然顿住了口,说完了那句话后便看了傅修齐一眼。
傅修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
姬月白深觉傅修齐真是好没眼色,但也只好自己伸手去拿蜜饯,顺便瞪了他一眼。舌尖卷着小小的糖渍樱桃,她含含糊糊的往下道:“反正,我的婚事至少还要再等两年。要是两年后,你的心意还没变,而且真能进我的驸马待选名单,那我可以答应你:到时候,我可以优先考虑你........“
姬月白想过了,她觉得自己对傅修齐并不是没有好感,但要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好像没有。而且,她也很清楚皇帝性子和皇帝挑女婿的眼光——虽然傅修齐才貌俱佳,但出身上多少有些瑕疵。如果傅修齐要填补上出身上的这一点瑕疵,无疑是需要更多的努力.......
所以,总结一下,她思考过后的最终答案,总结一下就是:再等几年,如果你够努力并且不变心,那我就选你。
傅修齐想了想,倒也微觉振奋:本来嘛,他也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而且,姬月白这个“优先”已算是另一种的应允和许诺了。傅修齐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接着又把碟子往前递了递,道:“还要吗?”
姬月白咬着嘴里颇有韧性和滋味的果肉,粉唇微嘟,正欲点头。
傅修齐紧接着便又想起被自己搁在一侧的汤药:“啊,还是先喝药?”他现下得了回答,自然不必再想着给人喂蜜饯,反到是先考虑起了姬月白的病,甚至还十分语重心长的道,“待喝了药,再吃蜜饯也是一样的。”
姬月白:“......”
就不该给这人半句好话!这才喂了几块蜜饯啊,就上苦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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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姬月白这到底不是大病,又有太医顶着全家小命的压力在一边兢兢业业的看着,她很快便又养好了身子。
只是太子经了姬月白几次折腾后也很有些忧患意识,另外还考虑到回去的路上姬月白可能又会晕船厌食,于是便私下吩咐了太医给姬月白多开点儿食补药膳的方子,最好能把姬月白补得面色红润,体重上升——要不然,等到了皇帝跟前,皇帝指不定就要翻一翻姬月白生病的旧账。
于是,姬月白成日里吃着那些没滋没味的药膳,简直觉得嘴里都快淡的尝不出味道了。
好在,难民安置的事情果是上了正规,因着当初的规章制定仔细,底下安排起人来也是井井有条,就连昆山的水坝修建都已能看出进度了。太子倒不是不想等水坝修好了再上奏表功,可他到底是一国太子,总不能把他宝贵的时间耗费在这里——说到底,京城才是权利之巅,他若是离开的太久,总是不好的。
故而,太子定了七月初起行回京,自然是只能早不能晚,早便叫人准备去了。
当然,离开之前,太子也没忘记多写几分折子上去给皇帝老爹。
成国公早前瞧江南情况不大好,便提前给太子捎了几个得用幕僚,其中一个就写得一手锦绣文章,现下替太子写起折子来亦是洋洋洒洒,字字珠玑,时不时的便要提一句“百姓皆是感念皇恩”、“无不感激涕零”云云——总结一下就是:说太子的功劳时,就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拍皇帝的龙屁时,更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
当然,主要也是太子这里很有些事情可写,比如说这正在修建的昆山水坝——这水坝里头还有太子领头出的三万两呢,要是不在皇帝和朝臣面前表表功,这钱岂不就是撒水里都没个水花?又比如说是这难民安置救济的事情,为表真实可信,太子虽然把头功给了自己但也没忘了给孟其昌和江未明两个做事的人分了一些功劳。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终于回到早九点了(骄傲的翘尾巴)
虽然这一更有点短,不过还有二更在晚八点,到时候再见(*  ̄3)(e ̄ *)
☆、玉瓶
对于太子的这些行为,姬月白也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 回程路上晕船晕得站不稳的姬月白更没力气说些什么
因为时间有些紧张, 太子和太医的科学养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