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答应着,急天忙慌把灰色的高领毛衣套上,边跳着边穿裤子袜子鞋子,捞了一件儿外套,单脚跳着边提鞋边到了门口。
门一开,嚯的铺面来了一阵冷气儿,宋海林赶紧披上了外套。
大门口儿,苏慎正坐在轮椅上,和宋爷爷面对面,讨论着大半夜的炮声儿。
今天降温,比平时冷了不少。苏慎裹得严严实实的,穿了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塌塌地盖了半截儿腿,脖子上的红围巾绕了好几圈儿,头上带着一个深蓝色的毛线小帽儿,绒球是杂色,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手上还盖着一块儿红色的毛线手焐子,在一片白的羽绒服上突兀着。
这配色,让从小被他那个讲究妈多少耳濡目染到一点儿的宋海林很难受。
恨不得把那个煞风景的帽子给揪下来。
“这也不是过年,大半夜的不能是谁家孩子在外边玩儿炮仗吧?”宋爷爷嘟囔。
“指不定是人家开业剩下的炮,让咱村头那个大三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