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喆这么一往前推他,苏慎后背像是蹿了一溜小电流似的,略微觉得有点别扭,猛然就想起了宋海林。
他瞪着眼,愣了好大一会儿。
寒假已经过半了。
这些日子里,他每天都像是之前上学的时候那么忙,从早到晚,写完作业赶稿子,赶完稿子看书,间或织几针围巾。
很少有机会能想起宋海林。
但是这种久违的感觉一出现,苏慎突然发现,他之前半个月的“没机会想起”不是真的没机会,而是他经意憋着的。
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试过让一个人这么全方位地渗入他的生活,所以他从来也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现在看到了。
晚了。
因为已经习惯了。
而且,宋海林不会再回来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堵在胃靠上的地方,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光堵在那里,憋闷着,时不时还让人恶心一下。
不是心理上的那种恶心,就是感觉失去了什么但无能为力的那种生理上的不掺假的恶心。
这种感觉让苏慎很是手足无措了些时候。
其实想想,织那条围巾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织着玩儿织着玩儿,真的就光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