朐施然这才把照片拿到手里,指着上边的三个人说:“知道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吗?”
苏慎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十年前,……准确地说,是十一年前——就是你爸妈出车祸的前一年,一个采访活动里边留下来的。”
“矿工实录。”苏慎说。
照片背面写着。
“对,那个采访活动主题就是矿工实录。这个人,是我的父亲。”朐施然指着照片上那个脸盘黝黑的中年男人,“后来,发生了矿难,当时井下的矿工无一幸存。时间,在你爸妈发生车祸的之前的……不超过五天,我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五天之前我爸还和家里有联系。”
“你把这两件事儿联系起来,太过主观臆断了,”苏慎看着他杯子里又一次沉下去的奶茶粉,“而且,那时候你才多大。”
朐施然笑,“虚长你几岁。”
“这件事儿我妈一直耿耿于怀,大多数矿工家属都拿了巨额赔偿款,都选择了闭嘴,可是,多少钱都不够买一条人命,不是吗?”朐施然的镜片有点反光,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