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历是却遇到了阻碍。根据秦明轩的供词,警方追查了那个电话号码和邮箱的ip地址,一无所获,电话号码的主人是一个与这个案件毫无瓜葛的普通市民,应该是用网络电话盗用了那个手机号的信号才拨打出去的,至于ip地址,干脆直接被抹掉了。
提供照片的人似乎对警方的办案手法极为熟悉,反侦察做的几乎是不留任何痕迹。
案子看似有了些线索,实际上除了这么张照片以外,进度和原先完全一样,那就是没有进度。还是死胡同。
为这事儿,边队火气又盛了不少。警局一个个都忧心忡忡,外界的舆论压力和内部压力双重挤压,大家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在这种氛围里,宋海林宋警官过得倒比其他人都好,他和苏慎在车里说过那些话之后,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在他的强烈坚持之下,苏慎和他住到了一起。
他的房子离大学城不远,小高层,有电梯,但对苏慎来说,比以前远了不少,也不怎么方便,不过他压根也没给苏慎提反对意见的机会。鉴于刚因为陈年旧事把他给惹恼了,苏慎也没敢反对。
好在现在通讯发达,跟着做课题也不需要老是聚在一起开会,有什么资料文件都是在网上群发,人文科的好处就是这个,分工严格明确,需要合作的部分不算多。
他东西不多,稍微那么一打包往后备箱里一塞就成了。看着空空的屋子,苏慎还有些伤感,他在这儿住了这么些年也愣是没把这个地方给住出一点他的痕迹,东西一收走,这里就又和他住进来之前没了区别。
有种时光倒流到了他刚上大学时候的错觉。
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他和宋海林能住在一起的可能性为负无穷。他们之间的问题时间解决不了,但是他们的想法却是能在时间里被冲刷成新形状的。
谁说的来着,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别说,还真他妈对。
同居生活非常愉快,是以,宋海林在一群都是黑眼圈日渐消瘦的同事中间颇有些容光焕发的样子。同样也脸色红润的还有我们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朐施然朐队。
这俩人,边队一个比一个看不顺眼,逮着机会就得骂一顿。
不过当事人两个倒是都无所谓。
宋海林是因为爱情的滋润,朐施然是因为本身性格如此怎么都无所谓。
“陆飞白……”宋海林被边队抓过去看了一下午的监控,回来的时候两个眼睛都有些重影了,他对着同样被边队一顿没事找事的朐施然开了个话头,打算讨论讨论这个案子,舆论闹腾上边就只知道施压,要是一直没进展这么下去,早晚他们都得卷铺盖滚蛋。
朐施然就差把问号直接给写脸上了,一脸莫名其妙。
“顾飞白是谁?”
宋海林非常无奈。
他总觉得朐施然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在消极办案,虽然的确案子也是顺顺利利了结了,但是总感觉不对劲儿,他解释:“那个失踪的小女孩儿。”
“哦——”朐施然点点头,讨厌记人名,“怎么了?”
“有件事儿,你知道成哥吗?”他问朐施然。
按理说在珠城没人不知道成哥的鼎鼎大名,特别是警察们,但是朐施然摇了摇头。
宋海林叹了口气,突然脑子一转,换了个说法,“就盛世老板,珠城涉黑巨头。”
“哦黑大佬嘛,”朐施然立马就对上了号,“我记得几年前还和他交过手呢,怎么了。”
宋海林把在餐厅里听来的事儿大体说了说,提议换个思路。
“这事儿和小光头说过的那个没漏过面的神秘大佬有没有关系另说,但是俗话说,以黑制黑,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去找成哥帮着在他们见不得人的那条线上打听。”宋海林说,“从上回在暗网里流出来的照片看,陆飞白很有可能陷入了某个涉黑组织。”
在他说话的时候,朐施然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全程都是一副静静等着他说完的样子。
宋海林善于观察人,看起来朐施然不动声色,但是这也恰恰有猫腻儿。朐施然平日里不算表情丰富,但是那股子懒散劲儿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的,可这会儿,能明显感觉得到他非常认真。
“没听说过这个俗话。”朐施然最后说出了他的思考结果。
宋海林顿时觉得刚才他所有的推测都是屁,朐施然果然还是那个不正经中的鼻祖。
“我说的。”宋海林说。
朐施然哦了一声,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倒也是种办法。”
“只是成哥可能不买警察的帐。”宋海林说。
“倒是不用经黑大佬的手,”朐施然想了想,“咱们在盛世有钉子,我联系他帮忙打听打听。”
宋海林吃了一惊。
警方暗地里一直想办法彻底拔除成哥这个毒瘤他知道,但不知道竟然已经投入了行动,竟然还安了钉子。
“不过这事儿别让边队知道,我们私底下打探吧,”朐施然压低了声音,“边队老顽固,就烦和那些混黑的搅和在一块儿,而且,他之前有一个搭档,就因为在一个涉黑集团里做钉子被揪出来死的。”
朐施然多了没说,把这事儿全揽在了手里。
宋海林更吃惊了。
朐施然是个不简单的人,他原先就知道,但是这人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不简单。
他从参加工作就待在市局,和边队共事的时间比朐施然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可是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