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朐施然冷冰冰地给他下结论。
“承让。”苏慎说。
学生们照例零零碎碎坐在教室里,被打散了的色块似的。
“这些什么建安七子,明七子,前七子,后七子都记不住是吧?”苏慎梳理了会儿脉络,看着底下昏昏欲睡的考研学子,准备给大家醒醒神,“我也记不住,这么些人名儿,大多数也没什么代表作品,但是考卷要求你写出来,那怎么办?”
“你们能记住什么?”他推了推眼镜,“那些背叛过你的男朋友女朋友,那些曾经体罚过你的老师,能记得住吧?对应着编成口诀。”
“人人都说答题的时候要去揣摩出题者的意图,你们真知道他们意图干什么吗?”
底下有人小声回答,“他想弄死我们。”
哄堂大笑。
考研的紧张氛围似乎被这个老掉牙的笑话给一扫而空。
“有道理,”苏慎也跟着笑,“但是他们想弄死的,不是所有人,而是那些陪跑的,怎么才能让阅卷老师觉得你是上天选中的那个人,而不是陪跑的考研炮灰呢?你得给他一种你很牛的错觉。同样是写七个人名儿,实际上谁认识他们都是谁啊,但是你就得营造一个你都认识的假象,不光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