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时,沈灼的表情依旧很温和,语气却是冷的。
“我说,不好。”似乎是担心现在苏净丞身体出问题会没听清他的话,沈灼停顿了片刻,又重复了一次。
苏净丞几乎是在一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太熟悉沈灼,自从记忆回归之后,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更加熟悉沈灼。
所以他才看到了随着那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沈灼眼底一瞬而过的,极细微的嘲讽和冷笑。
“苏净丞,这个世界上小孩儿都清楚……”沈灼停顿了片刻,慢慢支起了身子,将话说了清楚,他垂头看着苏净丞,轻声道:“杀人犯法,杀你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
“而离开你,是一件非常令人期待而自由的事。”
苏净丞坐在轮椅上的身子抖了抖,像是被狠狠贯了一拳似的蜷了蜷,竟是连刚才坐直着的姿势都保持不住。
明明裹在厚重的羽绒服里,他却还是感觉自己分明冷的厉害,像是被冰凉的棍棒在五脏六腑里生生搅了一圈。
“阿灼,你别……”
——你别这样说。
——求求你,你别这样说。
但是苏净丞脑中的淤血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