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修也很有心机,早就安排了言官,瞅准时机弹劾定国侯结党营私,举例全都是定国侯和曾尚书怎么交好一类,还特意说明定国侯夫人,姜帝师的嫡女临终之时,就因为曾尚书到访,定国侯夫人都没能见到定国侯最后一面。
陛下对姜帝师还是有一分师生情的,一听这个曾尚书这么没眼色,当场直接摘了曾尚书的官帽,另提了个吏部侍郎上来。
然后,定国侯作死赶着为曾尚书求情,陛下干脆打了他二十板子。
许恪很不明白定国侯当时是怎么想的,明明言官弹劾的是你和曾尚书结党,你还上赶着为曾尚书求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盖戳么?
他觉得,陛下完全就是因为看在定国侯十多年戍边的功劳上,才不想过多追究,只是略惩小诫,廷杖二十了事。
可定国侯却不这么觉得,他自被抬回家里以后,就一直在发脾气。
戚无为从兵营匆匆赶回来,换了身衣服就到戎安堂来。知道定国侯没喝药,他便亲自端着药进来,却被定国侯泼了一身。定国侯还说喝什么药,得了这么大一个难堪,不如死了一类的话。戚无为把戎安堂的下人赶得远远的,这话若被外人听见,只会觉得定国侯有怨忿陛下之意,传出去又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