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绝了的罕温家突然冒出个孤子来,使者、臣工面面相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木邦周边小部使者,有胆儿肥的跑过去围观,惊呼道:“陛下,他是罕温土司胞弟罕纳家的小儿子啊!”
梁检像站在红尘槛外的高人,陪在太子身边,冷眼瞧着热闹,平静到近乎凉薄,这场戏火候还不够。
很快苗疆第一二杆子,仰阿莎就冲出来添柴加火,吹风浇油。
“陛下,臣接木邦罕纳将军书信,大相刀帕屠杀罕温全族,篡位夺权,欺君罔上!”她声音不大,铿锵有力地砸在太和殿的五梁四柱上,溅起一片锋利的石屑,冲进寒风里,刺入在场每一个人心中。
木邦使臣刀恩因伤离席,两个副使吓得面无人色,在檐下抖成一团,口称告罪,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
内珰赶紧接过侍卫手中的信笺,递到永宁帝手中。
老皇帝郁闷得一塌糊涂,木邦的猫腻他心中隐隐有觉,但那有如何呢?木邦、缅邦仇深似海,每年相互焚祭战俘,打得不亦乐乎,谁上台对缅邦都是一个字——干!谁打不是打,管那么多干嘛?真晦气!
永宁帝只瞥了眼笺封,忽悠道:“今日乃我大启设宴款待来使,此事,相关人员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