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萧月白已就此问过颜珣,颜珣未曾作答,而今颜珣依旧不知该如何作答。
颜珣望着萧月白,双目中满满是迟疑之色,良久才道:“先生,我从未想过要坐上帝位。”
萧月白抚摸着颜珣略显稚嫩的面颊,沉吟道:“我知殿下你自幼受尽欺凌,你不曾想过有一日能将欺凌你之人全数踩在脚下么?”
“我……”幼时的情景早已被颜珣压下心底,这时,却被萧月白的话语生生地拉扯了出来,这些情景化作猛兽,在颜珣体内横冲直撞,霎时击得颜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将他锁在衣箱中整整三日的颜玙,隆冬之时将他推入湖中的颜玘,与旁人一道嘲笑他衣衫破旧,还追着他打的颜环,只与他残羹冷炙吃的侍女,视他为无物,不悦时便以虐待他泄愤的韩贵妃,甚少理会他的文帝……过去种种铺天盖地而来,颜珣忽觉眼前一黑,拼命咬紧了牙关,才未昏死过去。
萧月白抬手揩去颜珣面上的湿汗,见颜珣身子不稳,又紧紧地将颜珣抱在怀中。
颜珣汲取着萧月白身上的气息,凝了凝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