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再添一个虞子衿,大约全然不将后宫这些孤寂的女子放在眼里了罢?
男人啊,个个无情,喜新厌旧。
越是权势滔天就越是如此。
婴贵妃与镜中她互投颜色,一时犯迷糊:你已不是未出阁的小女子,怎的还能抱有半凉的心情深那样久?宫中女子一人一人增,她人侍寝夜一回又一回,你心里怎还抹不去个玄北?
有小公公回报玄北再过一个时辰来用晚膳。
“娘娘!”侍女眉飞色舞比她亢奋多倍,乐颠颠道:“奴婢替娘娘梳理梳理发髻吧?娘娘可要换一身衣裳?这身未免太素净了些。”
“夫妻多年,何必费心思打扮?”婴贵妃自以为淡然,偏头却瞧见不知何时嘴角浅浅扬,露出一个诚心的笑来。
她楞一下,随即又笑。
不知该不该笑自己死不知悔改,半点恩惠就能叫她续上断掉的情。
婴贵妃重新细细描眉点唇,一点一点将脸色发白的面容装点成淡雅庄重。唯独垂下的一弯眼袋难以消除,这是她一月来担忧玄北安危而难以入睡的铁证。
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