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的虞子衿原本是满怀警惕的,奈何马走比马跑稳上不少,不急不慢地颠簸两下,无形之中增强睡意。眼皮子不听使唤掉下,他摇晃摇晃脑袋,撑起来。没多久,眼皮子再落,他拍拍脑门,再撑起来。反反复复地,又折腾了大半夜,到底还是像小猪似的呼呼大睡去了。
才不管牯夏拉是何许人也,又身处如何境地。
再醒来时,马车外很热闹,净是男女老少的言语声响。
虞子衿茫茫人爬起来,下意识以目光四处搜寻,没找着熟悉的玄北,仅有牯夏拉在马车里头。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牯夏拉掀开小小的窗布,转头对虞子衿道:“你心心念念的冬生姑娘便在此。”
冬生!
虞子衿手脚飞快地凑过去,目光略一大圈,终于在一个小摊前瞧见冬生。
年轻女子梳着极其简单的发髻,身着素白衣衫,眉目柔美清秀,如出水芙蓉般雅致。她半低着头,一手挎着个竹篮,似乎在对小摊贩说些什么,忽而划开嘴角带出个笑了来。
多日不见了啊,冬生。
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