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猜是小明星。对方不屑地瞪了一眼说道,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
蓝田是语言上的天才,行动上的蠢材,就连高尔夫这种废柴大叔都能玩的运动都玩儿不好,不是打进沟里,就是打上山。徐知着提着球袋健步如飞地帮他找球,偶尔自己推几杆,即使全无根基,也打得比他靠谱。
李爱之拎着球杆,在不远处看着这两人打球,初学者学了几手马上返过来教老师怎么推杆,搞笑又温馨。即使是对同性恋全无好感的人看到这一对都说不出冒犯的话来。人眼总是势利,一个风度翩翩,一个英气逼人,站在一起太好看了,再违和也赏心悦目。
徐知着虚握着蓝田的手帮他找感觉,听到手机铃响,便随手接了起来,几分钟后蓦然变了脸色。
“有事?”蓝田关切地看着他。
徐知着勉强笑了笑,摆摆手,转过身去。李爱之堪堪站在他对面,便看到那张英俊面孔上凝出寒霜,眉若折剑,目似寒星,冷冰冰地看进虚无里,一身的凶气。
李爱之吓了一跳,心脏砰砰响。
没多久,徐知着收起电话静了几秒,脸上渐渐融出笑意,再回身时,浓长睫宇下那双茶金色的眸子已经如平时一般的温柔润泽。
“怎么了?”蓝田又是一杆打飞了草皮,却没有击中球。
即使心情再糟糕,徐知着还是忍不住想笑,蹲下身帮蓝田把球再一次插好,才淡淡地说道:“没什么,缅甸那边催我什么时候回去。”
“打算什么时候走?”蓝田马上没了打球的心思。
“再歇几天。”徐知着刚刚那个瞬间恨不得马上飞到仰光与山当面死磕,可是转身看到蓝田时心却又软了。山那个人渣可以慢慢收拾,眼前这温柔乡真是不舍得离去。
“那个叫什么,山的……”虽然徐知着一身淡定,但蓝田多少还是有点疑虑。
“就是他在四处托人要跟我谈。”
“你打算怎么办?”
徐知着盯着蓝田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低声道:“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得给他点教训。”
“也是。”蓝田下意识地握紧了球杆,他总觉得心里有些没底,可是细细去想,又觉得没必要这么疑神疑鬼,便晃了晃杆子说道:“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懂,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徐知着低声笑:“我需要你晚上陪我。”
蓝田又是得意又是无奈,笑着瞪了一眼,眼尾带着点情意,自有一段fēng_liú。
那天午夜时分,蓝田被一阵窒息感勒醒,睁开眼睛才发现徐知着半个身体都压到自己身上。蓝田睡得糊里糊涂,索性偏过头去舔吻那双近在毫厘的唇。徐知着睡眠浅,非常易醒,有时在他耳边呼口气都能把人唤醒,却没想到这一吻下去,竟越睡越迷糊,嘴里喃喃梦呓,手臂越勒越紧。
蓝田实在喘不过气,只能在徐知着唇上轻咬了一口。徐知着蓦然惊醒,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怎么了?做噩梦了?”蓝田睡眼朦胧。
徐知着静了几秒才躺下去,长长呼出一口气说道:“是啊。”
“梦见什么了?”蓝田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徐知着枕在蓝田肩上笑道:“梦见,你不要我了。”
“你干什么坏事儿了,我不要你?”蓝田乐了。
徐知着转过脸去看他:“我干什么坏事你会不要我?”
蓝田一时沉默,却渐渐清醒过来,徐知着那双眼睛里溶了一点窗外的月华,盈盈一脉,浓情无限。蓝田微微一笑,凑过去吻了吻徐知着睫毛笑道:“干什么坏事都不会不要你。”
“说实话。”徐知着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他是专业练过的,这双眼睛能一动不动的凝视你,很久很久,久到让你沉溺。
蓝田有些讶异,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伸手笼过徐知着的脖子,低声沉沉许诺:“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不会不要你。”
徐知着一下闭了眼,翻身压到蓝田身上,气息已经热得像失了火。
“你……”蓝田讶然失笑,但仍然配合。
绝好的情人!
徐知着有时想,他曾经吃过那么多苦,就是为了折抵在这个人身边能享到的福。
都是值得的!
徐知着在北京又呆了几天才回去,一场鸿门宴已经准备好了在等着他。山拉上了鲍老爷子,徐知着请来了吴丹莫,海默同志专门从非洲飞过来帮徐知着掠阵。这一桌的规格不小,设在了曼德勒最好的馆子里。
时隔多日,这是徐知着第一次看到山,那人完全没有变,一脸张扬的笑,从进门起就盯着他看,含情脉脉的样子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曾经动过杀机。
徐知着知道,当他死里逃生的那一刻起,他与山之间的游戏便推倒重来,开始新的规则。他可以报复,也可以谈条件,山必须割让一点好处出来,这是大家都能认可的。但他不可以现在就要山的命,他不能逼狗跳墙。因为吴温盛毕竟是吴温盛,他在缅甸势力与经营是自己完全不可比拟的,他不能逼着大家选边站,大家的利益都绞在一起,他还不够格切开。
山不可以轻轻松松就杀了他,而,同样的,他也不可能简简单单地杀了山。
真实的江湖不是黑帮片,没有那么多快意恩仇。
这一桌鲍老爷子算主,徐知着是客,海默陪着他一起进来,徐知着礼貌地给女士先拉了凳子,静静坐下。山正在他对面,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