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哪个。

“为什么我小时候只学了怎么说却没学怎么写呢？”如果那时候就学了现在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好在栾庭辉也不是真让他去考状元，只要看他在家安安心心地看书，成绩什么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说当初的确看了他成绩差才让他回国，但也没指望他凭着一年就能赶超寒窗苦读十二年的学生。

老实了一上午，下午方简喊着他去玩游戏，他在痛苦做题和潇洒玩乐之间纠结了两秒钟，痛快地甩了笔，对着电话那头喊道：“等我等我！我马上到！”

方简家里有一个超豪华游戏机，插在电视上玩起来无敌爽。上次他饭局迟到就是没抵抗住诱惑，被方简拉着多玩了两盘。

栾星开着他的小跑车，原想快速赶过去，可一想到自己的意中人是交警，他作为未来交警的对象，一定要严格遵守交通法规，于是他耐着性子慢慢开到方简家。

“怎么这么慢，大中午的又不堵车。”方简拉着栾星盘腿坐在电视机前，塞给他一个游戏手柄迫不及待地说，“快快，这可是才出的游戏，先来一盘。”

栾星拿着手柄环顾一周，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方简家里，以前没发现，如今一看人家这环境，空调吹着，外卖吃着，游戏玩着，这才是暑假啊！为什么同样都是18岁，他要苦哈哈地在各种“监视”下看着天书般的题目，听着老头子时不时地牢骚，好不容易和暗恋对象拉近了距离，过几天就要开学了！

这么一想，来之前的激动心情都稍稍散了点。

方简嘴里叼着碎碎冰，等了半天身边的都没点动静，不由得用膝盖撞了下对方含含糊糊地说：“快开始。”

“好啦好啦。”还没低落一分钟，栾星的注意力很快被游戏给抓住了。

玩乐的时间总是如此短暂，夕阳布满天空，栾星又开着小跑车朝回赶。

走到半路，看到路口执勤的交警，想着时间应该还来得及，便从青年路绕了一下，再见一见秦彦。当然去之前，一定要把这个显眼的跑车给藏好。

将车停在附近商场里的地下停车场，买了三杯果汁兴冲冲地小跑着到了青年路十字路口，站在人行横道的一边左顾右盼，翘起的嘴角撇下来。

“又来啦。”早晨已经互换过姓名，曹润非常熟稔地打起了招呼。

栾星强打着笑容问道：“怎么没看到秦彦哥哥？”

“你秦彦哥哥去前面的路口，那边出了交通事故。”曹润摸着下巴突然靠近栾星，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栾星的长相，后又在他的喉结处瞅了瞅。

栾星吓得一个后仰，他就纳了闷了，不是说国内的人都很含蓄吗，怎么一言不合就恨不得脸贴脸，平光镜完美得遮住了他的嫌弃眼神，栾星低声问：“曹哥，你看我干嘛？”

“在看你是男是女，秦彦每天在外面执勤，男性尤其是年轻男性看待他时无一不是充满戒备，生怕被抢了女朋友似的，怎么就你天天没事爱找他，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姑娘呢。”

“我当然是男人啦！”就是心思和其他女生没什么区别。栾星把果汁递给曹润，转移了话题，“曹哥，给你，今天做活动买一送一。”

“又让你破费，下次别买了，我们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这站着，再说了，在外面我们配的也有水。”曹润不客气地接过来，享受般地喝了一口闲聊起来，“你下午在附近玩？”

栾星刚要点头，转念一想，早晨秦彦才关心他，让他有时间多看书，下午就告诉曹润他在外面玩，两个人是同事，聊天时说起这一茬不是平白地降低了自己在秦彦心里的印象分了！考虑到是事情的严重性，栾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我看书看累了，趁着晚饭前出来走走。”

曹润吸着果汁赞同道：“的确要劳逸结合，你高几？”

“高三。”

曹润除了有点抠门之外，其实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而且能引导别人不知不觉把自己的事给说出来。

这不，短短十五分钟，栾星已经简单介绍完自己的家庭，当然说的时候注意着自己的形象，即便心里不停地国骂，面上还云淡风轻地说：“唉，大人们的选择我这个当小孩的也左右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了。”

本来曹润因为这两天的相处就对栾星印象很好，此刻更是为他抱着不平，他一个奔三又是做警察的人自然不能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说着父母的坏话，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没事，你也长大了，考了大学之后换一个城市，好好过自己的，不要想太多。”

“嗯，谢谢曹哥。”栾星乖巧应道，他看了眼时间说，“我出来的时间够久了，曹哥我先走了，下次再见。”

马路过了一半，看见手里的果汁，又赶紧折回去，直接塞给曹润：“这个帮我给秦彦哥哥还有另一个交警大哥！”说完不管曹润的反应，趁着绿灯最后的时间，快步跑了过去。

曹润伸出手想拉对方没拉住，盯着手里的三杯果汁感叹道：“宁等三分不抢一秒，怎么一个个都记不住！”说起来也不知道上次开跑车的嚣张小屁孩有没有再被其他的交警拦着。

“在看什么？”

“你能不能出现得别那么悄无声息。”曹润满脸黑线。

秦彦稍微抬了下帽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我骑着摩托车回来的，动静可不小，你想什么这么专注。”傍晚的太阳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