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化被动为主动,温柔地碾着秦朗的双唇,再渐渐地,含住秦朗的双唇,吮吸舔舐,最后,趁着秦朗不设防,柔软的舌轻易顶开他的牙关,顺利进入城池,将里面搅了个天翻地覆,连同着秦朗的心也跟着一起搅乱,软成了一滩泥。
冰冷的湖水,相贴的两具身体却火热异常。
[叮,凌良――好感度+4,当前好感度64。]
良久,凌良才松开他。秦朗不得不又张着嘴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艹……你丫的,你……”秦朗脑子一片混乱,凌良为什么吻他?还吻得这么激烈,难不成凌良也对他有意思?是从什么时候,那一晚后吗?
“我只是在庆祝我们劫后余生。一个单纯的仪式而已。”凌良表情善良,然而他说完之后还舔了舔唇的动作,没一个角度看得出是单纯,反而处处彰显着意犹未尽。
秦朗:“……”是在下输了。
一直围观的系统:“……这个解释我给满分。”
秦朗听见系统的声音,调戏道:“怎么样,你家零零也这么会撩么?”
经过三个世界,被宿主调戏的二十五已经越来越淡定就,此刻他就一脸冷漠:“不,我家零零从来不说废话……”因为他一般选择直接上。
好像听出了系统弦外之音的秦朗:“……”他又输了。
湖面上拂过秋夜的凉风,秦朗哆嗦了一下。这么微小的动作,还是被凌良捕捉到了。
他揽过秦朗,重新与他贴在一起,然后一边向岸边游去一边观察四周。
他们下水应该也有四分钟左右了。这会儿周围还没有丧尸,应该是暂时安全了。闹钟没有人关,五分钟后会自动响起来,他们游到岸边,等待着铃声再一次响起。
毕竟比起铃声的声音,他们上岸,然后捡起包、鞋子和外套,赤脚踩在草地上奔跑,最后爬上树的声响应该不算很大。
铃声响了。在这一刻,秦朗和凌良撑着双手上岸,凌良捡起包和外套,秦朗提着两双鞋,飞速朝着鸳鸯湖旁边的松树跑。
这种松树,类似于圣诞树的景观树。但也因为品种不太纯,于是它比圣诞树长得高了一点,松针也没有过分密集。攀爬起来不费劲,又能很好地遮挡两人。
当然,缺点也明显,比如,它就真的只高了一点,暴露在外的树干只有一米多高,如果有丧尸发现他们并追上来,他们就会很轻易地被抓住。
好在,丧尸们都去围手机了,他们顺利地上了树。松树小枝多,松针落进衣服里也很痒。秦朗这会儿顾不上什么在喜欢的人面前袒胸露腹会不好意思,两三下就将自己剥了个干净,朝着凌良伸手要衣服。
也不知怎么的,凌良的视力仿佛很好,秦朗白花花的身体,他看了个一清二楚。以前没有在这种漆黑的情况下做过实验,他的眼睛天生可能比常人更适应黑暗。
秦朗伸手拍了凌良一巴掌,极小声地说:“看毛线!这么黑,再盯你也不可能看得见,快点,衣服给我!”
“……”不好意思,他还真的看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穿好衣服,湿衣服就扔在树下,这棵树离路边不远,地下几件脱下来的衣服,便是秦朗两人对小飞三人的暗示――他们在这棵树上。
换上了衣服,身体温暖了许多,但头发湿漉漉的,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冷。凌良看见秦朗缩着脖子,还想将外套的兜帽戴上,便朝秦朗抬了抬手。
秦朗反射性缩了缩,动了动嘴型:“干嘛?”
“别动。”包里还有两件t恤,凌良拿出了一件,盖在秦朗的脑袋上,给他擦起了头发。
温暖的手掌,透过薄薄的衣料,抚过秦朗的发梢。秦朗麻了半边身子,悄mī_mī地咽了下口水,这具身体有点太敏感了啊,他都要硬了。
秦朗安静如鸡地等待凌良给他擦好头发,他擦完之后,凌良就用那件已经半湿的t恤擦起了自己的。
秦朗可疑地脸红了。刚擦完他的,就擦自己的。怎么会有种穿了同一条内裤的羞耻感呢?
为了摆脱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秦朗开口提正事:“喂,他们会来吗?我们要等多久?”
凌良看了看鸳鸯湖对面的那片寂静的林子,没有立刻回答秦朗。
秦朗问完,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病毒爆发的这几天,最初同学们的良善团结,会为了救一个张茂一起着急想法设法,要是换作现在,恐怕谁也不会再向一个张茂伸出援手,大概只是一两声无奈的叹息。
人的耐心和善心都有限,最初也许宿舍楼的人们还都是肯定着会有人来救援,这种病毒也会像以前那些传染病一样得到控制,于是能帮同学便帮一帮。然而现在,丧尸的凶残和如同被世界遗弃的恐慌,谁也不敢再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毕竟自己的命也只有一条。
像王磊那样的人,在这样看不见希望的日子里,只会越来越多。
“你为什么要决定自己引开丧尸?”凌良突然问。
秦朗愣了愣,简单的回答:“不想看见他们死。那你呢,干嘛跟我一起走?”
凌良点点头,回答也很简单:“我也不想看见他们死,更不想看见你死。”
秦朗的目光闪了闪,努力正回话题:“我是因为有一定的把握和计划,并不是去送死。”
凌良“嗯”了一声,“所以我陪着你一起走了。那么,你现在还要问他们会不会来找我们吗?”
秦朗沉默了片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