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我看看你来了没,如若来了,一定也请进府,王妃准备了好些赏礼,准备给你媳妇儿。”
葛诚正是心虚,听三保点名道姓喊着自己,只得站出身来,谄笑道,“葛诚人微言轻,不敢和诸位大人同处一堂,商讨大事,待闲暇一定亲自带着贱内一起来拜见王妃娘娘道谢。”
张昺听了葛诚的话,皱眉喝道,“逞了你的脸!王妃娘娘亲自有情,还这样摆架子,还不快来,随我一起进去吧!”
张昺究竟是有些心虚,也想着进去的人越多,尴尬越少,赶巧这葛诚撞了上来,便拉了来当个垫背的,葛诚无法,见推脱不掉,只得跟着一起往里走去。这三人甫一进门,三保便转身将大门关了起来,三人吓得立即转身,张昺干笑着问道,“马侍卫,这……这是作甚?”
三保歪着头,笑嘻嘻道,“不做甚,取你狗命啊。”
张昺听了三保这轻飘飘,甚至还带着笑意的话,立即吓得腿软,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燕王府训练有素的几个家丁制服,那谢贵和葛诚更不必说,本就懦弱,再失了头儿,还没有人去抓他们,自己先就跪到地上,随便抓着个人便不住的磕头,“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
三保扬剑,剑刃锋利,先对着葛诚的头便是一剑,三保心带恨意与鄙薄,下手极狠,片刻间这草包便身首异处,首级滚落在一边,张昺和谢贵还没有缓过神,便见到这个阵势,吓得哀嚎起来,谢贵胯下更是淅淅沥沥,竟吓得小便shī_jìn了。
三保从葛诚的尸首上割下一块衣襟,一手捏着衣襟,一手将剑身在那布块上捋了一遍,便把血迹擦拭干净,他觑了那已经滚得乱七八糟的头颅,皱眉不屑道,“叛贼,若不是为了解恨,我都不惜得脏了我的剑!”
三保平时为人和善,见人便笑,王府中也是鲜有人知道他出手会如此干净利落,不禁也有些汗颜,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在燕王府跻身多年,没了燕王府,变没了家,此时见到三保如此斩杀燕王府的叛徒,反而更有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立即便有人将尸首收拾了抬下去。
张昺和谢贵被带到朱棣面前的时候,全都是瑟瑟发抖,连嘴唇都在哆嗦。一见朱棣便开始跪地求饶。张昺在朱棣装疯那段时间,自认北平城便是他一人独大了,十分跋扈嚣张,现在全没了气势和尊严,只怕此刻跟他说,叫他吃一泡屎便饶他性命,他能吃了两泡。
谢贵更是求爷爷告奶奶,“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跟着他们办事啊,王爷饶命,王妃饶命!”
朱棣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说道,“清君侧,斩奸臣,从布政使张昺开始,斩!”
家丁巴不得这句话,将两个鬼哭狼嚎的人拖了下去,不一会儿便传来两声杀猪般的惨叫,没一会儿便有人进来道,“王爷,已经解决了。”
朱棣点点头,“先叫厨房预备晚饭吧。”
众人才杀了人,正是兴奋,不料朱棣这样淡然,都有些悻悻的,缓缓退了出去。众人退出,朱棣才重新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对着太阳穴缓缓揉着,尽显疲态。我看了着实心疼,走到他身后,帮他按住两边太阳穴,轻轻的按摩着。
朱棣闭着眼睛不动,过了一会,才牵了我的手,将我拉到身前,“坐。”
我脸上一红,对着他的腿看了看,终究不好意思,立在一边道,“你有话便说嘛,我不累,尽可以站着。”
朱棣心事重重,也没有勉强我,低声道,“阿漪,我选择这条路,对吗?成王败寇,败了,我就自认无能,即便是成了,将来我会不会千夫所指,背负万古骂名?”
我一愣,淡淡道,“无所谓对错,今天这一步,并不是你选择的,是老天帮你选的。”
朱棣起身将我揽入怀中,“阿漪,我明明答应你陪你浪迹天涯,却……”
我抱住他,伸手捂住他的嘴,“你贬为平民,我便陪你粗茶淡饭,耕种织麻,他日,你若成功,我便陪你君临天下!”
朱棣听完,将我狠狠环住,将头埋在我的发间,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外面有人呼唤,才将我松开。原来是晚膳好了。
这一餐比中午那一餐用得更是艰难,没有人对下一步怎么走有主意,所以都是沉默不言,是以只听到碗筷碰撞之声。饭毕,也没有人敢离开,都等着朱棣这群龙之首发号施令。
朱棣接过丫鬟递来的漱口水,漱了漱口,又用巾帕擦了擦嘴角,才淡淡道,“叫神机营副首领来。”
待那些人到来之后,朱棣直说了一声,“今晚拿下九龙门!”
随后便与众将领在收拾好的饭桌上,详细的布置了战局策略,又将兵力分散开,已至深夜。将领们从地道出去,领回官兵。
而此时门外张昺的人还在苦苦等着张昺带出朱棣,却没想到门一打开,却是朱棣的八百家丁,各个持着兵器如豺狼虎豹般杀出,这些人本就麻痹大意,再加上并不是纪律精良的部队,所以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朱棣训练有素的家丁杀得片甲不留。
解决了这些人,朱棣让我们全都退回燕王府,自己却和三保骑马到城门处接应外面的燕军。
夜色娇娆,月光皎洁,北平城中的居民全在安稳的睡梦中,谁也不知道这里今夜正在发生着什么,他们敬爱的燕王爷从疯癫恢复了正常,并且开始了千古霸业的第一步,他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