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离开的时候,你可曾派人照看过营帐?”
“没有啊,这人都去打仗了,还管这破帐做什么?”秦虎也是一脸的纳闷,这到底是谁帮忙打理的。
房遗爱正站在门口发晕呢,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悦耳的声音,“二公子,你是在找我么?”
“是你,你怎么来松州了?”房遗爱转过身望着身后的那名女子,一身男子长袍,头发也束了起来,淡红色的嘴唇,一颦一笑间尽显着自己的成熟之美。好熟悉的女人,不是幽兰又是谁,房遗爱既惊喜,又差异,幽兰作为皇后娘娘的女官,怎么跑到松州来了呢。
“二公子,这还有问吗,是皇后娘娘派我来的,不然我可不敢离开皇営!”幽兰看着房遗爱那张不可思议的脸色,心里也高兴了起来,能让这个可恶的二公子吃上一惊,也算是不容易了。
“皇后娘娘?幽兰,你来松州,陛下知道么?”
“当然知晓了,要不王爷可不会让我住在大营里的!”幽兰说着冲着房遗爱示意了一下,“二公子,你打算在门口站一天吗?”
“啊?进来吧,进来吧!”房遗爱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长孙皇后居然对他这么好,将自己的女官都给派来了。身边有个美女相伴,也算是件美事了,可是这里可是军营哎。
秦虎等人很识趣的离开了营帐,只留下了幽兰和房遗爱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
“铁靺,走啊,你还守着门口干嘛啊?”秦虎拉着大胡子铁靺,只可惜铁靺很不解风情的瞪眼道,“我干嘛要走,我还要保护主人呢!”
“……真是的,你个死脑筋,少将军现在还用得着你保护么,赶紧跟我们走,别留在这里碍事了!”
“碍事?”铁靺摸摸脑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哪里碍事了,由不得铁靺磨蹭了,秦虎几个人直接将这个傻大个给拖走了,真是搞不懂这个铁靺,脑筋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二公子,身上的伤好些了么?”幽兰熟练的摆弄着案上的茶壶,很快便泡了一壶浓香的茶水。
房遗爱端着茶水,却没有喝,嘴唇哆嗦了一下,才苦笑着说道,“伤?好多了吧,呵呵,不过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我已经很幸运了!”
幽兰不懂房遗爱心中的悲苦,可是她知道有时候男人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的坚强,“二公子,我知道你不好受,只是生与死总是无法避免的,只要死的有价值就不错了。”幽兰轻轻的笑了起来,一如太极営里的那个幽兰一样,安静、成熟,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幽兰,皇后娘娘还好吗,还有房府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呵呵,二公子放心就好了,娘娘身体没有问题的,只是听说你受伤之后,娘娘精神有些不好。房府也没出什么事,玄龄公和房夫人身体都好得很,听陛下说,大公子最近还被封了吏部郎中了呢!”
“吏部郎中?呵呵,看来我大哥做得不错啊!”
“嗯,对了,二公子,来的时候娘娘让我把孙道长请来了!”幽兰放下茶壶,神秘嘻嘻的笑道。
“什么?孙道长来了,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房遗爱一听之下,立刻激动了起来,茶水也不喝了,放下茶杯抓着幽兰的双手颤抖的吼了起来。
“二公子,你抓疼我了!”幽兰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晕红,心也跳的厉害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紧密的握住双手呢,这让幽兰有些不知所措,闻着房遗爱身上传来的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幽兰都有些慌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高兴还是在生气,心里乱糟糟的,这个可恶的二公子,总是让她如此。
“啊,騒瑞,騒瑞,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房遗爱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摊开幽兰的双手一看,原本的玉手,此时都通红一片了,可想自己刚才力道有多大了。
幽兰脸色通红,赶紧将手抽了出来,揉了揉手腕没好气的说道,“二公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孙道长现在在济民堂呢,并不住在大营里。”
幽兰白了一眼房遗爱,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说呢,本来听说他肩头有伤,长孙皇后才让幽兰去请孙思邈的。只是到了松州之后,孙思邈却不愿意住在大营里,自己去了马文的济民堂,幽兰也不敢违逆倔强的孙老头,就只好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