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向停车场。
迟鹿看着池舒的背影,凉风袭上额头的伤口,冷冽如刀锋,提醒着他不要过度妄想。
坐进车里的时候,温度才稍稍上来,前座后座都有些乱,池舒难得的窘迫,忙不迭地回头收拾。迟鹿看着池舒手里攥着的便利店包装袋和塑料食品盒,抬了抬嘴角,有点心疼,但没有说什么,转开目光看向前方。
等全部收拾完,池舒轻声咳了咳,解释道:“我刚来这里工作,值班表还不熟悉,所以……”
迟鹿点了点头,“我听说你出国读书了,还不知道你学医”。
这种“听说”的语句结构在他们俩之间说起来,怎么听怎么奇怪。池舒也察觉到了,“听说”两个字直接刺到了心底的某处,他握紧方向盘,嗯了一声。
又是无话。
等到上了路,池舒才想起来问迟鹿住哪里。
“景荟三期。”
“你不和你爸妈住了?”池舒没话找话。
“……”迟鹿像看幼稚儿童一样看了眼池舒,“我都二十七了……”
“哦。”池舒点了点头,由彼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