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长久的别离。
池舒对于自己在美国的那些年,印象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自己很忙,忙着照顾神经质的母亲,忙着繁重的学业,忙着尽可能地一点点脱离父亲的帮助,自食其力。
印象清晰的却是和迟鹿在一起的日子。
很幼稚,很白痴。
埋头在实验室里的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池舒唯一的渴望就是听迟鹿叫他“白痴”。他能够想起早晨桥头上飘来的糯米饼香味,想起雨后草地上蜗牛的慢吞吞,却再也想不起迟鹿骂他时的表情。
再次重逢,池舒简直不相信自己可以这么开心。虽然初见不是很愉快,但是他依旧每天少睡一个多小时,坐地铁,同一个时间,掐分掐秒,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期待什么,但是却依旧没有想到这份期待背后的原因。
糊里糊涂的结果,就是再也没有等到。
直到——
“我靠!刚刚李端磊公开出柜了!你知道他喜欢谁吗?就是你发小迟鹿!我靠绝了!他俩从小学打到初中,高中才消停些……诶,李端磊好像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迟鹿了,只是说什么……什么……迟鹿当时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