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久安嘻嘻哈哈地终究不肯说,长喜也无法儿。驾着车,带着久安回了客栈,一落脚,他便连忙吩咐底下的人备好洗澡水,给久安仔细换上一身衣服,免得腿伤还没好,再落下风寒。
久安坐在宽敞的木桶里,伤腿高高地搭在一边的桶沿上。
他一边往自己身上撩水,一边琢磨着趁胜追击。
末了,他摇了摇头,忍不住笑自己,如今应该想想怎么应付宫选,怎么自己还偏对那个七爷使劲儿?真是笑话!
久安洗了许久,直将自己搓得白里透红。长喜算好了时候,进来扶着久安稳当地出了浴桶,正在为他穿衣的时候,门外有了响动。
长喜抬头应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房门开了一条缝,挤进来长青的脑袋,他脸上带着笑模样,道:“小少爷!您猜猜谁来了?”
久安张着两只手,站在那儿,任长喜给他束腰带。
夏日的衣裳简便,几下就穿妥当了,久安理着领口,问:“谁呀?”
长喜笑道:“是七爷啊!”
久安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他!他怎么会来?”眼珠一转,他想,莫不是那帕子名贵,袁峥又舍不得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