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亏你个头这么高壮,说那什么鬼话。’
‘所以我这个人啊,内心比外在纤细多了。’
虽然我也搞不懂为什么。
但自从和我一起成为代表选手后,明明之前没说过几句话的野野宫,就会经常像这样跟我抱怨东抱怨西。
先不管这么多了。比起被大家解释成她很辛苦的说法,我更在意儿玉的行为绝对是因为对我有偏见才会那么做。
那家伙——是不是以为我是个没事找碴的麻烦制造者啊?
可是,椎名竟然说:
“嗯~真不愧是儿玉,该说她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呢?还是该夸赞她手法巧妙呢……”
习惯这种场面……
那是什么意思啊?
接着,另外两人竟然也一人一句表示认同。
“果然是因为去年的事件让儿玉也很在意吧?今年要是被麻生学长盯上,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毕竟她可是连续两年和茅野一起当选班级代表,照顾茅野一事也驾轻就熟了吧。这种地方果然跟小林有得拼。”
……呿!开什么玩笑!
不知为何,午餐一下子变得难吃起来。
内心的不愉快在饭后仍然没有消失。结果,把我当成配饭话题大放厥词的新田和小林,总算在看到我不爽的表情后发现情况似乎不太妙了,
“茅野……”
“喂~茅野啊……”
直到走回新馆校舍的楼梯口前为止,两人始终用着仿佛在讨好般的语气,不断地呼唤我的名字。
因此——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郁闷转过身,毫不客气地用手指着他们的鼻尖:
“今天你们说了一整天的话,想必舌头也该累了吧?闭上嘴快走。”
这不是在说笑,胃部感觉沉甸甸的。
哼,消化不良也是应该的吧!我可是像这样被三个人当玩具耍了一个中午欸。
于是。
我狠狠瞪了他们三人一眼。
当我哼着气愤的鼻息转回前方时——
“……啊!”
“哇……!”
“啊呀!”
灾难宛如慢动作的影像——
(什么……!)
“茅野!”
砰……
伴随着沉重的疼痛。
突然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ii
即使下午第一堂课的上课钟声响起,教室内依旧喧哗吵嚷。
嗯,反正一向都这样。
可是,当我和椎名一起走进教室的瞬间——
和平常不同。
吵嚷的喧哗声在剎那间——戛然而止。
张口结舌?
茫然不解?
大吃一惊?
鸦雀无声的寂静最终转化成诡异的沉默。
只不过,那些好奇的视线也太露骨了吧——真叫人不快。
但是——
“茅野,你真的没事吧?”
在我点头响应椎名这句担心的低语、坐回到位置上之后,那片沉默突然爆发了。
“椎名,怎么了吗?”
第一个鼓起勇气打破沉默的,是速水。而且不是问我而直接询问椎名这点,真的很有他的风格。
“咦?嗯,发生了一点事。”
你那句“一点事”在这种情况下才是问题吧……
椎名在我们几人当中属于快言狠语的类型,但面对速水时口风似乎显得特别紧。
毕竟。
那个人是速水。
他可是众人公认的“椎名狂热爱好者”,要是不小心开了个话题的头,那么他就会像紧咬不放的鳖一样,打死也不肯结束谈话,
就连椎名也从之前的惨痛经验学到教训,似乎不再因为“同班同学的立场等等……”而戴上亲切的面具。
没错没错,好人卡也是要看地方发的。毕竟,自己内心的想法是不可能百分之百传达给对方的。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若不是速水如此厚脸皮的强硬态度,他也不可能公开宣称自己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男生——的“狂热爱好者”吧?
只不过,若是在平常。
也就是我人在椎名身边时,速水是不太会像这样硬挤过来找椎名讲话的啊……
虽然速水对椎名的态度很强势,但不知为何,他对我总是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
依新田的解释是:
‘那个喔,他应该是将茅野视为椎名的看门狗吧?茅野的毒舌攻击感觉比杜宾犬的利牙还要伤人,若是不小心身受重伤,搞不好再也无法振作起来。就算是速水,我想他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的人生吧?’
他还是老样子,总是会讲一些让我想要当场揍人的评语。
总而言之。
毕竟我的情况是这个模样,即使是速水似乎也无法不在意。
不知他是否对椎名过于简单的回复不太满意,竟然又追问了一句:
“该不会……连椎名也因此受到波及了吧?”
很明显的,速水这个问句的重点不在于受到“什么”波及?
而是受到“谁的”波及?
虽然我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思考回路中心全都绕着椎名打转,可是这种话听起来……果然还是令人火大。
不只如此。
“不是那样的。”
就算椎名如此干脆地否定他的疑问,那家伙还是一头热的听不进去。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我一定能帮得上忙的。”
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真想一拳揍醒他。
在去年的文化祭时,迷恋上椎名“公主”扮相的男生多不胜数。
前任的学生会执行部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