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和宋美龄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党爱国低声道,“这是邵教授考证出来的,我也不能确定真伪。”
雷猛道:“我知道他为什么混得不如意了,因为给老蒋戴了绿帽子了,哈哈哈。”
党爱国敲敲桌子:“注意影响,这是1948年的国统区,你不要命了。”
雷猛赶紧干咳一声,收住笑声,又道:“陈子锟得年过半百了吧,他老婆那么漂亮,俩女儿肯定是大美女。”
党爱国道:“他的大女儿今年差不多二十出头,小女儿才十岁,还没发育呢,俩女儿都是绝世美女,我见过照片的。”
雷猛道:“那陈子锟的女婿是哪个倒霉蛋加幸运儿,找了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老丈人,千娇百媚的老婆,用文艺点说法,真是痛并快乐着。”
党爱国道:“陈嫣终生未嫁,1967年陈子锟和他那帮老兄弟叛逃,陈嫣忙着做最后一台手术,没赶上飞机,后来是周总理出面保护了她,不过还是被发配到一个麻风病村去了,那时候她已经四十岁了,工作了一段时间,没熬到拨乱反正就去世了,当地至今留着供奉她的庙宇呢,都说她是九天玄女下凡,至于小女儿陈姣,后来找了个著名音乐家,没什么好说的。”
雷猛一脸神往道:“说的我都想去看看了。”
党爱国道:“你算了吧,枫林路警卫森严,现在又是非常时期,没等你靠近就被打成筛子了,就算你混进去了,陈家人也不是善茬,不管女眷还是佣人厨子司机,全都会开枪,军阀混战时期,江东警察厅长麦子龙兵变倒陈,几千警察围攻帅府,陈子锟当时不在近江,是他几个老婆带着卫队与敌人血战,杀的尸横遍野,这样的人你也敢惹?”
雷猛讪笑:“我就是说说。”
党爱国道:“说也说完了,回去睡觉。”
三人各回房间睡觉,他们住的是并排的三间客房,欧式家具,铁架子床,房间里还有带浴缸的洗手间,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在四十年代可谓高级客房了,刘彦直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外面是一片寂寞的霓虹,近江市最繁华的场所都在这里了,但此时街上已经没了行人,只剩街心沙包堆成的堡垒,在旁边大幅好莱坞电影海报和可口可乐广告的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
刚下党爱国讲的那些故事,刘彦直虽然没插话,但是颇有感慨,对这位传奇人物和他传奇的家庭成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隔着漫天的雪花,对面钟楼上的巨大钟表时针才指向十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近距离接触一下历史人物。
刘彦直一身短打装扮,打开窗户爬了出去,两分钟后落在朱雀饭店的后巷里,雪已经很厚了,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脚印就会将他出卖给巡逻的宪兵。
该试试踏雪无痕的功夫了,刘彦直暗想,那次穿越到1900年的时候,燕子门创始人夏飞雄将一套暗器轻功的功夫传给了自己,据说是明朝锦衣卫留下的秘笈哩,练好了别说走雪地没有痕迹,更能踩着荷叶在水上行走。
雪夜中,一个身影在屋顶上疾走,奔向枫林路大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