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
听着安然与韩刀的你一句我一句的,陈远陌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这会不会有些太巧合了?照顾皇甫慕最贴身的两个人不在的情况下,徐太公带着大夫前来给皇甫慕诊治,而诊治的结果谁都不知。
陈远陌满怀疑虑的走进厢房,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依旧处于昏迷之中的皇甫慕。皇甫慕似乎没多大变化,只是又消瘦了一些。
安然把药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扶着皇甫慕起身,在他背后放着几个靠枕,让他坐起来。安然的力气本就不大,这几日为了照顾皇子,也没怎么休息,扶着皇甫慕时,手使不上劲来,由于背后的靠枕没有放稳,皇甫慕的身子就这么朝床边倾斜,连带着扶着他的安然也一起摔过去。
“当心!”陈远陌见状,连忙上前把两人接住,以免他们摔下床。
可陈远陌自己也是个瘦弱的主,身体比安然还纤细呢,这不,两个人的重量压上来,他哪儿接得住,直接扑通一声,一起摔倒在地,当了两人的人肉垫子。
屋里动静太大,守在门口的韩刀立刻推门进来,就看见三个人跟肉饼似的一个压着一个。
在最上层的皇甫慕昏迷中,中间的安然挣扎着想起身,最底层的陈远陌没被压吐血就不错了,瞅着他们三人那狼狈样,韩刀凉凉的问道:“你们三个在干嘛?”
韩刀的声音就宛如救星一般,安然向他伸手求救道:“韩刀,帮我把殿下扶到床上去,要不我起不来……”
韩刀叹了口气,一只手轻松的将皇甫慕拉开,轻轻的把人放在床上躺好,皇甫慕的脑袋不经意间向左侧稍稍倾斜时,眼尖的韩刀突然发现他的右耳背有些不对劲!
没了皇甫慕的压身,安然这才狼狈的从陈远陌的身上起来,此时的陈远陌已经被折腾得快不行了,他双手撑着地面,抱怨着道:“安然,瞅着你细胳膊细腿的,怎么那么沉啊?”
“你……”安然被说的面颊羞红,没好气的道:“是你身体弱好不好?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扶人都扶不稳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安然还是向陈远陌伸出手,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陈远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发现韩刀正在床边死死的盯着皇甫慕看,他好奇的问道:“韩刀,怎么了?”
“殿下他应该不是发烧发热,而是中蛊毒。”韩刀转身向他们,十分确定的道。
“蛊毒……?”陈远陌大吃一惊,脱口而问,“那不是南蛮的东西吗?”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韩刀点点头。
“是中毒了吗?”安然没想到韩刀这么一看,就能找出病因来,“我去找大夫,找御医。”
“找他们有什么用啊?”陈远陌泼了一盆凉水道:“他们连病状都诊断不出,怎么可能会解蛊?”
“那……那该怎么办?殿下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先别着急,这种蛊并不难解,”韩刀安抚了一下焦急不已的安然,然后吩咐道:“我需要五六罐蜂蜜,一盆水,还要一个女子绣花用的绣绷,绣绷带有布,布料一定要紧实。”
安然何许人也,这点小要求根本难不倒他,他跑出屋,招呼院子里所有的内监婢女去找韩刀所需的材料,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材料就找全了。
屋子里,韩刀来到桌前,先拿起蜂蜜,将其倒进了水里,一次性倒进了三罐之后,用手将水盆里的水搅匀,然后把带布的绣绷放到蜂蜜水里,把布完全打湿,浸泡了大概三炷香的时间,再把绣绷取出。韩刀再打开其余的几罐蜂蜜,抹在布料之上,使得整个绣绷都涂上厚厚的一层蜂蜜。
接着韩刀拿着绣绷走到床边,向陈远陌与安然道:“你们俩稍微站得远一点。”
陈远陌与安然连忙向后退两步,可眼神从未从韩刀的手上离开。
韩刀一只手捋过皇甫慕的发丝,让他把右耳朵全部露.出来,然后把绣绷立起来放在他右耳那侧,离耳蜗很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房间里静悄悄的,韩刀一动也不动的站在皇甫慕的身边,陈远陌瞅着他那架势,眼睛都不眨一下,跟个石像似的。
安然第一个没有耐心了,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这韩刀到底想怎么解蛊啊?!
就在安然准备开口询问时,突然之间,一个白色的东西从皇甫慕的耳朵里窜出,撞在了绣绷的布料上,紧接着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握住布料,将其按在旁边桌上的水盆里,这时水盆里的水沸腾起来,冒着浓浓的白烟,没过多久,白烟渐渐消失,水不再沸腾,并且变成墨绿色后,韩刀才松开手,甩了一下手上的水渍,对陈远陌与安然道:“好了,蛊已经解了。”
一旁的陈远陌与安然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事情,两人立刻凑上去围观,只见水盆里飘着一块染成墨绿色的布,那布上浮着一个又肥又大的白色虫子,外形跟蛆差不多。
安然瞅着盆子里的东西觉得恶心,他问道:“这……这是蛊毒?”
“是蛊虫,放心,它已经死了,”韩刀解释道:“这种蛊虫一般会在人的右耳处潜伏十天左右,直到它产卵,被下蛊的人也就死了。因为蛊虫有毒性,不能直接用刀划破耳背,从里面取出,因为稍不留神,就会伤到蛊虫,到时候毒素会散发全身。因为这种蛊虫喜欢甜味怕水,所以用蜂蜜把它引出来,再丢进水盆里就能解决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