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庚在听到d那一瞬间,心中吃惊不已,心说这一下糟糕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向赵抦解释。
茅庚弱弱地问道:
“不知国公看过了那d上的哪一段影像?”刚一问出口,就直呼糟糕,还“哪一段”呢,这不是不打自招吗!这是跟赵抦坦白影像不止一段两段,茅庚连扇自己一巴掌的心情都有了。
“我倒是并未看到,但有人看到了,有这样的神器,你为何不与我说,你还想瞒到几时!”
茅庚心说问题严重,穿越众中有人不守规矩,钱老师手上有id,不过她那儿出问题的可能性不大,另外就是吴飞鸢手上有一台,难道是吴飞鸢!是了,卢易见与吴飞鸢是那么个关系,未必是他?!
一想到卢易见,茅庚觉得真相呼之欲出,八成就是这小子闹出来的。
想隐瞒是不成了,那就找说法作解释吧。
茅庚费了半天劲,先是解释这d本是属于“海归”之物,愿不愿意拿出来分享,那要看“海归”拥有者的意愿,此外d实在神奇至极,说是惊世骇俗亦不为过,自己担心说出来被视为妖孽,故而暂时秘而不宣。
总之,绝不是居心叵测而故意隐瞒。若是国公一定要看,那自然是毫无问题,由我茅庚出面,将那个d借来一观,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茅庚如此解释之后,赵抦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本来嘛,赵抦也就是想敲打一下茅庚,何况在这个年代,胸怀秘技的方士高人往往都有秘不示人的一面,赵抦身为皇孙,也不能强逼人家将秘技秘术公之于众。而且,赵抦将那d想象成了“海归”手中具有玄幻仙法的宝贝,这种宝贝的拥有者自然轻易不会拿出来示人。
想不到方才只是略一敲打,茅庚马上就怵了,嗯,这样很好嘛!一想到随后就可以一睹d神器,赵抦心情一时大好,又恢复起易生的称呼,显得信任有加的样子,一番安慰之后,便打发茅庚去借那“屁挨地”去也。
茅庚离开国公行辕,一路火气噌噌直往上冒,娘的这小卢什么人呐!竟然不打招呼就擅自将那d拿出来显摆,真是目无组织!此前千叮咛万嘱咐,一个个都应承得好好的,一转背这个小卢就把规矩忘了,上次在国公那里,小卢就搏出位,不按事先的框框来说话,当时茅庚就觉得这厮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给穿越界添麻烦。果不其然,这次又必定是这小子!
卢易见本来过两天就要随军出征吕宋了,但出了这件事,茅庚觉得,小卢这事不处理好的话,可不能就这样让小卢去吕宋。
茅庚不便自己出面调查,调查的事儿理所当然就落在了老丘身上,茅庚将事态说得很严重,弄得老丘有些后悔,悔不该为了那板甲项目剑走偏锋。
可事已至此,也只好装模作样地调查一番,私底下却跟小卢两个订了攻守同盟,然后报知茅庚。
为了灭火,茅庚只好召集了一次穿越众大会,统一口径。大会开了又开小会,商议好如何应付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最后,老丘充分发挥和稀泥的本事,穿越众也就是批评了小卢一顿,然后规定下不为例,小卢就算蒙混过关。又由老丘提议,声言小卢既然一不小心就触碰红线,留在大宋军中十分不妥,不如另作安排,这其实正好合了卢易见的脾胃。贺驰安则提议既然赵抦和朱熹等人都偏好板甲,不如就干脆让卢易见去负责板甲项目,谁自己惹下的麻烦,谁自己去收拾,反正穿越众这边只出力不出钱,朝廷愿意做那冤大头,那就由朝廷出钱来造板甲吧。
穿越界这边大会小会一起开的同时,朱熹也在给赵抦上课:
“就为人而言,茅庚还算实诚,不似那狡诈之辈。但茅庚在特区自行一套,且时下各种火器制作均有赖于茅庚,此人实在来历不明,为今之计,既不可不用,也不可不防。朝廷意欲将火器逐渐迁往临安,用意亦在于此。国之大事,不可系于一人,防微杜渐,避免有人野心渐长,避免国事受制于人,乃是应有之意。”
对于这一点,旁边的陆九渊觉得有必要为茅庚辩护一下,说道:
“茅易生此人办事用心,为国出力甚大,何况他并不带兵,手上既无兵权,亦从未蓄意结交将领,可见茅易生此人还是值得信赖的。不过元晦先生说得不错,防患于未然,乃是正理。”
朱熹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头,正色曰:
“象山此言,既对又不对。茅庚此人耽于女色,既娶蛮夷为妻妾,堂堂特首还公然纳妓,可谓离经叛道。就算茅庚也许并无野心,但围绕在他身边那些‘海归’呢!姓丘的此人,口才便给,但所说常有夸张之语,难辨其真假,此人素性喜那花哨之事,不如茅庚能落到实处,吾观此人多有虚言,不可过多倚重。他们中彭大夫此人倒是为人忠诚,奈何此人并非关键之人。至于那姓卢的小子,正所谓巧言令色,有小人之嫌,象山曾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听说这卢易见爱出风头,有钻营之嫌,此人须得重点提防。”
朱熹这个说法,陆九渊也基本认同,赵抦则觉得朱熹有些偏执了,彭大夫为他朱熹治好了脚疾,就当彭大夫是大好人,其他人在他朱熹眼中都有这啊那的毛病,但朱熹是师长级人物,赵抦也只好频频颔首称是。
“最令人担心的,乃是他们张头领那五个人,当日他们何以要去那克拉地峡?听说他们还要在那克拉地峡建造路轨,非说那是仿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