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们出去看录像.”黄昌旺向马长生提议道。
街角处有家电影院,因为观众少,一直没有生意,房屋也破败不堪。有人想租那里放录像,向电影院产权单位——也就是乡政府租。乡政府二话没说,就租给了那个叫王小五的小混混。
王小五把那里粗略地装修了一下,放起录像来,生意出奇的火爆。乡中学教师有很多人光顾过那里,黄昌旺也去看过几场。
马长生拒绝了,他身上所有的现金加在一起,也不超过20块钱。看场录像至少也得10块钱,他舍得,肚子也得抗议啊。
黄昌旺见他不肯,自顾自地锁了门走了。也没说请马长生一道去、他请客的话。乡中学教师没多少收入,自然也就没有大方的人。
马长生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翻了会儿专业书,可是那上面的英文就像是蚯蚓,在他的眼前拱来拱去,看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进脑袋。他索性扔了书,合衣躺在床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窦清。
窦清身上那个叫软啊。他抱着窦清,像是搂着一团棉花,不,一朵云一样。那云可以载着他,在广阔的天空中自由飞翔。
“砰砰”门被轻轻地敲响了,跟着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说道,“马老师,我是刘桂芝。”
刘桂芝?马长生猛地跳了起来,她怎么来了?
马长生拉开门,刘桂芝一闪身就进来了。她还穿着白天穿的那件浅红羊毛衫,下面是那件黑色的旗袍。
“刘,刘老师,有事?”马长生说话都显得不太利索了。刚刚黄昌旺还意淫过的女人,现在上了自己的门来了。
刘桂芝咬了咬嘴唇。那嘴唇在白炽灯下,鲜艳欲滴。
“我想考研,想请你帮我辅导一下英语,”刘桂芝答道,“行吗?”她的眼睛里一团火焰在跳动着,马长生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马长生的喉结那里骨咕一声,“行,行啊。可是,我这里没教材,”马长生说着,一边给刘桂芝让了座。
“没事,就先用你的英语课本开始,”刘桂芝说着,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本初三英语课本。
马长生差点没晕过去。从初三英语起步,那得辅导多少日子啊。
“好吗?”刘桂芝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行。不过我怕……”马长生犹豫着。
“怕什么?怕有人说我们?不,不用怕。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刘桂芝浅浅地笑了,她撩了一下旗袍。开口处一道白显露出来,在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马长生又咽了一次口水。
“其实没事嚼舌根,男人这么做,我们女人也这么做。说起来,也不过就是这一回事罢了,”刘桂芝谈兴不减。
“我那口子是海员,他们在船上经常聊男女话题,把结过婚的女人那里称做咸菜坛子,干那事叫掏咸菜坛。”刘桂芝说着,那双狐媚眼不时地瞟着马长生。
马长生的脸有些红了,他不敢再听下去。因为他怕自己会失控。可他又不想阻止刘桂芝说下去。
“我那口子有次回来,和我掏了咸菜坛之后,不停地摇头,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哪里是咸菜坛啊,这简直就是一口填不满的井。我告诉他,井要经常填,才能填满。哪有填了一次,等上一年的道理呢。”刘桂芝语气里不无幽怨。
马长生走过去,他想把门关起来,却又有几分迟疑。他真要把门锁上了,到时候被人撞见,还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可是,刘桂芝现在的话从敞开着的门里出去,被经过的人听到耳朵里,他也一样是泥巴掉进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刘桂芝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她悄没声息地站起身来,走过马长生的身边,麻利地将门推上了。门锁卡答一声,锁上了。看来不仅仅是要辅导英语,她来这里,还想进行身体辅导。
一阵好闻的气味传进马长生的鼻子里,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那边的手更敏捷更灵活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要了我,”诱人的声音在马长生的耳边呢喃,“来啊,来把我的井填满啊。”
马长生正想应一声,那边的嘴唇已堵住了他的嘴,一根小巧灵活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胡乱地缠绕起来。
马长生热血,他在无数个夜晚想念的女人,现在正被他拥在怀里。在这样无人寂静的夜晚,他可以完成他最最原始的yù_wàng。
他更不怠慢,伸手抱起了刘桂芝,小心地将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个娇小的可人儿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你的力气好大哟,”她轻轻地在马长生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