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中校。”那个副官连忙点头答应。
山德森带着他的手下走出了舰桥,顺着甲板向着舰尾的军官住舱走去。
“现在我觉得真的很无聊,我们就在海上来回走着s型,我怀疑明天早上是否真的能够到达我们的目的地。”一个军官望着战舰侧前方正在转向的一条驱逐舰说到。
“我相信舰长的话,他应该会为他所承诺的话负责吧,怎么说皇家海军和我们一样视荣誉为生命,他一定会实现他的诺言的。”山德森也转过头向着那条驱逐舰望去。
突然,远处的那条驱逐舰上猛的响起了一阵尖利的精报声,就算离的这么远听起来还是让人感到撕心裂肺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发现敌人了吗?”陆军军官们都转过身来聚集在甲板的栏杆边,所有人都疑惑的望着那条正在疯狂啸叫着的战舰。
“精报,精报,全体人员各就各位,所有人到达各自的战斗位置。精报,精报。”这时舰桥顶端那只巨大的扬声器里传出了大副的命令声,紧接着德文郡号也开始拉起了震耳yu聋的战斗精报。
这条战舰的甲板瞬时开始变的忙乱了起来,无数的水手从他们那些大大小小的舱口里钻出来,然后飞快的向着他们各自的岗位冲去。那些高炮手急急忙忙的从弹箱里取出炮弹,随后拼命的转动着cao纵轮,40毫米高炮密集的炮口直指空中并来回搜索着敌机的踪迹。副炮巨大的炮塔也开始缓缓转动,炮口指向任何一个可能会遇到敌人的方向。水兵们大声喊叫着互相鼓励,没有人询问,没有人疑惑,所有人都在为能够参加战斗而兴奋不已,皇家海军还保持着他们的骄傲和高昂的士气。整条战舰现在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刺猬,向着四面八方露出了它锋利的尖刺。
“敌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威利斯上尉向山德斯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发现什么。”山德斯也一脸的疑惑,他望着那艘已经停止转向并在拼命的试图向另一个方向掉头的驱逐舰,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请问,我们是遇到敌人了吗?”山德斯手下的一个军官一把拉住了一个正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老水兵急切的问到。
“我也不清楚,您还是快到军官室去吧,甲板上很不安全。请快放开我,我还有工作,长官。”那个老水兵奋力挣脱了那个军官的手掌,急急忙忙的向着舰尾跑去。
“他说的对,我们还是到舱里去吧,我们留在甲板上除了给士兵们碍手碍脚外没有任何帮助。”
山德斯带领着他的军官们也急急忙忙的向着附近的军官餐厅走去。山德斯发现德文郡号的甲板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军舰明显加快了速度,现在德文郡正在努力的转向。
“现在我觉得很不对劲。”山德斯停下了脚步,军人那种对危险特殊的预感使他觉得这次一定是有大麻烦了。
“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不远处响起,山德斯连忙转头向爆炸发生的地方望去。结果他只看到一股粗大的水柱从前面那艘正在慌里慌张转向的驱逐舰的舷边落下,驱逐舰的船身明显被某种力量扭曲了一下随后恢复了原状,但是那种钢铁摩擦时的刺耳噪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了山德斯的耳朵.眼前的景象把这个陆军中校惊呆了。
“是炮击吗?”山德斯两眼仔细搜索着附近的海面想要知道炮击来自何处.
正在这时又一声沉闷的爆炸从那条驱逐舰上响起,一股同样巨大的水柱再一次从那条战舰的舷侧升起,驱逐舰中弹的位置像是有只巨大的手从海里托着她一样离开了水面,整条战舰在一瞬间变成了拱桥一样中间高高的突了起来,随后在下一秒钟又恢复了原样,狠狠的砸回水里,激起的水花甚至超过了桅杆的高度。
“是鱼雷!”
山德斯终于明白那条战舰为什么要这么慌张的转向了,她是在躲避从海底逼近的威胁。可惜的是她发现这种威胁实在是太晚了,经过了最后的努力还是没能躲过这场劫难。
“上帝啊,这里有一艘德国潜艇!”山德斯惊叫起来:“我们被德国潜艇攻击了。”
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那条可怜的驱逐舰,现在那条驱逐舰已经被鱼雷撕成了两半,舰尾已经大半没入了海里,舰首部分则已经被抬离了水面并继续缓缓的向上仰起,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战舰吃水线下那布满藤葫的红色船底。那些幸存下来的水兵们哭喊着从逐渐垂直的甲板上掉入海里,随后被舰体卷起的旋涡吸进船体,那些逃过这个劫难的水手正努力的想要游出沉船的范围,他们都知道下一个旋涡将会比这个大得多,那将是这条驱逐舰最后的挣扎。
德文郡号没有减慢她的速度,她继续着她的转向动作,山德斯看着那条驱逐舰在海面上先猛的颤动了一下,随后伴随着金属扭曲断裂的哀鸣声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沉下了海底。
德文郡飞快的从那条可怜的驱逐舰的残骸边上开过,现在她对那些在海里挣扎呼救的水手们无能为力,因为击沉他们的那个水下恶魔一定还在那里窥视着这一切,她不能冒着被攻击的危险而停下来拯救这些可怜的人。水兵们只能拼命的往海里扔着救身用具,并大声的喊叫着鼓励着那些在水里挣扎着的战友。
“该死的德国潜艇,这些可怜的水兵,我们就不能帮帮他们吗。”看着眼前这悲惨的一幕,威利斯悲愤的向山德斯叫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