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道:“耿所长,那个人说我儿子砸了他的汽车,让晓军赔他两万!”
耿云成低声道:“林总,没事,他叫程继高,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帮您说说。”
林秀道:“没必要说,他说我儿子砸他的车,我就真砸给他看!”
耿云成面露为难之色,程继高和他有些交情,可林秀这边更得罪不起。这程继高真是没有眼色,专挑了一个荆山市公安局长的老婆欺负。
林秀看到耿云成没有动静,淡然道:“耿所长,你既然来了,就帮个忙吧!”
耿云成连连点头。
“帮我把那辆车砸了!”林秀一句话把耿云成惊得目瞪口呆,可他马上就明白了,林秀不是开玩笑,局长夫人是真生气了,她要在大庭广众下砸车,而且是让自己动手。
耿云成心里这个后悔啊,我他妈不是犯贱吗?好好在所里凉快就是,管这种闲事干嘛?可现在想走也走不成了,林秀可不是一个轻易开玩笑的人,这位局长夫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她让自己砸车,那是让自己表明态度,如果自己因为态度不明确而得罪了她,恐怕这次倒霉的不仅仅是程继高。
张扬觉着事情越来越好玩了,他虽然和林秀认识了很长时间,可并不知道这位荆山市公安局长夫人的厉害,从玛格丽特对她的重视可以看出,林秀是很有本事的,她的能力并非单纯的依靠她的丈夫谢志国。
耿云成终于在短时间内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抽出警棍走了过去,一下砸在那辆奔驰车上。
程继高愣了,他现在明白自己得罪大人物了,望着奔驰车引擎盖上突然瘪下去的一块,他不但是心疼而且害怕,耿云成一动手,四名跟着他过来的警察一起上去动手了,他们都带着警棍,这玩意儿平时很少派上用场,今天发现砸车还真衬手,尤其是砸大奔的时候。
五名警察率先砸车,围观的老百姓都乐了,他们早就看程继高三个大老爷们欺负小孩子不顺眼,而且咱们老百姓对开大奔的原本就没多少好感,现在社会上都流行那叫啥……仇富!对仇富心理,终于人群中有勇敢者,抄起砖头砸了一下,有先行者就有后来者,这就叫从众心理。
马上就用不着五名警察动手了,围观的老百姓纷纷抄起砖头石块扔了过去。
程继高哭的心都有了,他跑到耿云成面前:“耿所……耿所……别砸,别砸!”
耿云成反正已经表明了态度,也不在乎继续在林秀面前表忠心,指着程继高的鼻子骂道:“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人多了,谁像你这么得瑟啊?欺负小孩子,你还算人吗?”
程继高虽然有钱,可他一直在外地经商,在荆山还真不认识几个人,他看到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心中一横道:“我可告诉你,谢志国局长是我老朋友!”
一句话把耿云成给逗乐了,他望向林秀。
林秀冷冷道:“那你把他喊过来,我让他帮我砸!”
张扬心说这混蛋真是不知死,他还敢胡说八道。这年头,装逼也得有资本!
那辆奔驰车已经被砸得惨不忍睹,林秀懒洋洋道:“算了!”
耿云成这才让部下驱散围观的人群,老百姓参与砸车更好,更方便他推卸责任。
耿云成气得脸色铁青,他叫嚣道:“我不信这荆山就没有公理可言了,我要告你们!”
林秀皱了皱眉头,向耿云成道:“他什么人?”
耿云成这才低声道:“他叫程继高,本地人,在广东一带做地皮生意,有些钱!”
张扬听到程继高的名字不觉一怔,他想起不久前江城教育局集资案的事情来,当初他和教育局长郑先泰专门跑到荆山要钱,郑先泰的集资款不就是被一个叫程继高的骗了吗?张扬笑了起来,现在郑先泰已经被双规了,程继高虽然归还了集资款,这连带责任也是少不了的,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人要是找死,真的会找窍门。
张扬走到程继高面前,猛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程继高!你表哥是郑先泰对不对?”
程继高乍听到郑先泰的名字,吓得脸色煞白,转身想要走,被张扬一把拧住手臂,抬脚就给踹倒在地上,张扬向耿云成道:“耿所,这个人是我们江城通缉的要犯,你把他给我铐起来!”
程继高又惊又怕,他当初利用教育局的集资款在广东炒地皮赚了一大笔钱,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谎称地皮掉价,拖着教育局的钱不给,如果他当初顺顺当当的把钱给了,或许江城教育局集资的事情也不会东窗事发,出事之后,教育局长郑先泰不得已听从张扬的建议,绑架程继高的双胞胎儿子,程继高这才忍痛把钱给还了,在他的认识里,以为钱还过了,自己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所以他大摇大摆的回老家看看,今天来荆山寺烧香也是为了还愿,谁想会遇到了这件倒霉事,人真的不能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原本谢晓军也不是故意砸到他车,如果程继高好好说,以林秀的财力也不会蛮不讲理,可他非得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所以遭到了被砸车的命运。现在不仅仅是砸车,连当初他诈骗江城教育局集资款的事情也被张扬给捅了出来,当真是祸不单行啊。
程继高被押上警车的时候,耿云成不无感叹的告诉他:“你自己找死,知道你刚才欺负的是谁吗?咱们谢局长的宝贝儿子!”
程继高的脑袋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