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他没找回自己的回忆,只确认了一件事。
白。他姓白。
他们都叫他白爷。
而且,他的名字是,白长博。
回去的时候,白长博从飞机场坐几个小时的车回到那靠海的镇子。他的脚一著地,便往一个地方赶了过去。
苏陌就待在离海边不远的旅店──说是旅店还是高估了,其实不过是居民搭起的房子,勉强能遮风挡雨,有时候会租给来此地的背包客。苏陌直接付了一整年的住宿费,似乎有打算长期抗战。
那剧烈的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苏陌还坐在床上和白佳婷通电话。
“哥,你真的都照我说的去做啦?没道理啊,爸爸他怎麽可能不吃这一套?”白佳婷是最早知道白长博还健在的几个人之一,她高兴得又哭又骂,原本想直接把公司的事情一扔,奔过来给她爸一捶。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爸这一落海,居然能把记忆给整没了。
而且,照苏陌的话来说,白长博还不能受刺激。别说他一时能不能接受,就那三天两头的头痛,据说疼起来跟要人命似的。苏陌的意思是,他想慢慢来,总之人已经找到了,怎麽也跑不了的。
“当我傻冒吧。会不会是你们两想过二人世界,怕我来当电灯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