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至瑶亲自去趟脚行,对秦八爷道:“卸的货,出事情担着。要是不卸,那就去找别人卸。”
秦八爷苦笑着摆手:“别,别,您派的人要是到码头,将来还能走吗?不是不识时务,您要是能担得住责任,那就卸,还能挣笔不是?”
秦八爷到做到,真就卸三船的烟土。卸过之后他越想越是后怕,简直不敢再见何殿英。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他躲在脚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殿英不劳他架,主动登门来。
时气已经很热,何殿英穿着短袖衬衫,露出白皙的半截手臂,走起路来甩甩,是个十分带劲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站在秦八爷面前,他单手插进裤兜里:“怎么着老秦?余二爷的话是话,的话就他妈是放屁,对不对?”
秦八爷叹息声:“何老板,恕句得罪的话,几船货,是可卸可不卸,自己完全没意见。可现在夹在您和余二爷之间,卸也得罪人,不卸也得罪人。您心里难不难?那余二爷都找上的门来,何老板不让卸,余二爷力逼着卸,还他负切责任,要是不卸,他就另派人过来——怎么办?只好卸啊!”
何殿英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