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杨槐把信念完,程天栋才算勉强松了口气。
紧跟着,会议室内,又响起了姚书记的声音,“对于曾瑞麒的死,我深感遗憾,此案现在来,并不是那么简单。诸位,你们各抒己见,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姚书记……”话音才落,吕迪就抢着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说。”
“说吧。”
“我和曾瑞麒也算是相交多年,对他的人品,很是了解。他这个人,工作方面,兢兢业业,业余生活,也很检点,唯一的爱好,就是摄影,这一点,程局长是知道的……”
吕迪侃侃而言,似无心,但程天栋听了最后这句话,差点没一脑袋磕到会议桌上。他终于明白了,这件事一点也不简单呀,曾瑞麒是死了,但后面的事情,
更加复杂了,尤其是自己,怕是不做点什么,控制着照片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他忽然又想起了昨天晚上,鲁径达打来的电话。‘老曾命该如此,谁也帮不了他。不过,现在事情已经闹大,这桩案子,已经满城皆知,总要有个人站出来负责吧。不是你,就是高珏,总要有一个站出来,把这个责任给扛了,程局,我是不希望您来承担这个责任。’
程天栋现在越发地明白,鲁径达话中的意思。这是让他出面,和高珏拼个你死我活。如果自己不答应,那死的人,就一定是自己。
吕迪的话,别的人当然听不出什么味道,他继续娓娓道来,“老曾他,常和我说,做人必须要厚道,既然为官,就要以身作则,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他的信任。怎奈虎父犬子,他的儿子,很不争气,就像这遗书上面说的,曾经和高局长在党校发生了一些摩擦,甚至还加以陷害,最后承担了法律责任。对于儿子犯错误、坐牢,老曾心中难受,但却从来没有说找谁求情,找人帮忙,把儿子提前放出来,只是让儿子在里面老实地改造。这一次,儿子又出了事,被人踢成了残废,断子绝孙了,老曾的心里能不难受么。我相信,他肯定指使了人,让人在拘留所里,教训那个女孩,给小女孩点苦头吃吃,发泄一下心中怒火。将心比心,在座诸位,如果是自己的儿子,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们会怎么办。唉……”说到这里,吕迪无奈地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同样我也相信,他没有指使人杀害闫冰,纯是那些人,害怕东窗事发,才铤而走险。事情本来已经被发现,该怎么审,该怎么判,也就是了。可为什么,有些人要把事情闹这么大,他经过谁的批准了,这不明摆着是唯恐天下不乱么。老曾到新闻,羞愧自尽,本来他是不该死的,等待他的,自有法律的制裁,但他真的是无法再面对。我理解他……这件事,总要有个人站出来负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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