铐的手抹过身旁黎国健的腰，一把匕首出现在莫然手里，然后出现在楚宸胸口，楚宸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一片血红，眼神茫然，莫然也吓傻了：“小宸……为什么不躲……”

就在这两人之间瞬间发生了很多事时，那厢黎国健也发难了：“你们这些人何必为难我，我只是想要谋条出路，莫业，你逼我，别怪我杀了你儿子！”

说罢，黎国健掏出枪打向正在发傻的莫然。

楚宸抬头看到黎国健的动作，瞳孔再次一缩，他抱着莫然转了个身，然后就是一阵剧痛。

很多枪声响起，楚宸已经分不出那边是那边了，时间似乎静止了，他伸出手，想要抓莫然，但是却只能颓然放下，楚宸看着莫然渐渐模糊的脸，笑：

“阿然，或许我不想背叛，只想得到你，但是我错了……”

☆、第15章r14

莫然就这么看着白衣被鲜血染成了彻底的红色的楚宸从他眼前倒下，楚宸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只是颓然的放下，像是什么都不敢抓。

莫然此刻已经忘了那过去的一周里他受到了怎样的对待，也忘记了当自己在楚宸身下是怎样发誓要报复，或者说，他的身体先于他的意识做出了发自心底的判断，莫然冲上一步，让楚宸倒在了自己怀里。

莫然的眼里只有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他颤巍巍的探手去摸那把插在楚宸胸口的刀，指尖刚一碰到，就瑟缩着收了回来，那……是他亲手捅进去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还有那三个弹孔，一个在右肩，一个在左腹，一个在左腿，为什么手上这么湿？为什么腥味儿这么重？

莫然的大脑无法思考，然而他怀里的楚宸却突然笑了，笑的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单纯，让蓦然有种下一秒他就会消失的错觉，楚宸伸出手，想要摸他，然而伸到一半，又再一次想要放下，莫然却没有给他机会，伸手攥紧了他微凉的手指。

“小宸……你别这样，我还没有报复呢，你别这样，你起来……”

是谁的声音在颤？颤的莫然心慌。

“阿然……”破碎到听不清的声音从楚宸唇边溢出，莫然连忙低头去听，保证自己能听得清楚。

带着血腥味儿和属于楚宸的薄荷味儿从耳畔吹过的气息传来，那微弱的感觉让莫然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会惊到这个呼吸，这个几乎感觉不到的呼吸。

“小宸……你说，我听着……”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抖，我听不清！莫然在心底狂呼。

“阿然……我把命……还给你，你原谅我，我……不欠你了，好不好？”

楚宸的声音还是往常一样，冰冷中带着温柔，温柔中带着讨好，其实莫然知道，他的心早就知道楚宸喜欢他，他本也没有反对，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情，为他们之间划下了鸿沟？

“我不怪你，真的……小宸，小宸！”

听到莫然的前半句话出口，楚宸轻轻一笑，那个笑是那么的脆弱，仿佛会被呼吸吹散，然后莫然手中楚宸冰冷的手指开始下滑，下滑……生命迹象的不断消失让莫然惊呼出声。

莫然用最后一丝理智摸了摸楚宸的颈动脉，发现他还在轻轻的跳动，莫然赤红着双目抱着楚宸冲向离他最近的一辆汽车，声嘶力竭的吼叫：“蠢货，md，快点，去医院！”

一向温文尔雅的莫然爆了粗口，被吓了一跳的司机连忙踩下油门。

莫然留在身后的莫老大看着儿子的背影，哀叹一声，看样子“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他这辈子除非再生一个就不要想有儿子养老了……多亏他和他老婆生小然的时候他老婆还很年轻，现在不过三十六七岁的年纪足以再生一个，看样子他要加把力了啊！

不过，轻易放过楚宸也是不行的，谁叫他拐跑了自己的儿子？虽然那个混小子本来也不怎么样，但就算是好友的儿子，压了自家的混小子也要付出一些代价不是？

莫老大转着心思，目光却扫向了状若疯癫的黎国健，多年兄弟了，却还是想着背叛，这才真叫他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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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看着手术室的大门，上面的红灯已经亮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快把这个医院炸了，可那灯还是固执的亮着，没有暗下来的可能性。

或许莫然也害怕那灯灭了，害怕有一个医生一脸悲痛的出来。

莫然蹲在角落里，痛苦的抱着自己的脑袋，他都做了什么啊！小宸对他有心思，他明明知道，却还在一次次试探，最后小宸克制不住，他却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报复，他都做了什么啊！

就在莫然痛苦的同时，突然，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眉头皱的很紧，强烈的恐惧感包裹了莫然，让他竟然不敢上前去问。

“少爷，少爷，医生出来了，你看……”

随便挑的那辆车的司机在旁边提醒，一声一声好似催命，也让莫然失去了躲藏的可能性。

莫然从角落里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走向那个医生，如果小宸发生点什么……其实答案他早就知道，只是他从来不愿意去想，所以说，他很自私。

“少爷，楚少爷身体里的三枚子弹都取出来了，这些倒还好，只是那柄刀……离心脏是在太近了，还伤了肺叶，他能不能脱离危险，还要观察一晚上。”

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