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陌平静道：“照旧。”

云景仙子对冥炽示意了一下，冥炽识趣地回避开，这才继续道：“修道人虽然隔绝七情六欲，但你我毕竟是血脉，明日就破一次例不作道友，好吗？”

景陌点头淡淡道：“好。”

……真是让人没法接下去，云景仙子没法跟他聊天了，只好又笑道：“贫道种的花你愿意折就折了去吧，后花园还有。”

景陌礼貌地施了个礼，“谢谢仙子。”

然后再次冷场，云景仙子只好苦笑，“真君没什么话要说吗？”

景陌淡淡道：“冥炽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仙子手上？不然怎么会这么乖？贫道不在的时候瀚海仙境为何被仙界接管了？仙子有什么打算？”

云景仙子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胸有成竹道：“贫道心里有数，万不会拿瀚海仙境开玩笑。”

景陌嗯了一声，“那贫道就不问了，仙子请。”

云景仙子道：“真君一点都不在乎？”

景陌道：“问了仙子又不会说。”

云景仙子无言，笑道：“好吧，真君，明天见。”

“明天见。”

冥炽去把年糕和一些吃的送到厨房，又折了回来，大老远就看到门口放的那束梅花了，赶忙把自己刚买的水仙和它摆在一起，风一吹满屋都是淡淡的香气，因为见到云景仙子而坏了的心情好了很多。

景陌刚跟云景仙子告了别，也回了房间，见他对着花傻笑，也不自知地勾起唇角。

冥炽感觉到他的视线马上站起来看着他问道：“仙子走了吗？”

“走了。”

“那我也告辞了。”

“嗯……”

冥炽对他笑了笑，便从他身边走过，打算回去把自己小破屋也扫扫，景陌又叫住了他，“冥炽。”

冥炽马上停下，一脸无邪的表情，“真君怎么了？”

景陌想了一下淡淡道：“你住的屋子贫道看过了，晚上冷，你留下吧。”

说到这已经挂不住，多余地解释道：“反正以前也该习惯了。”

冥炽赶紧道：“是！真的可以吗？我怕打扰到真君。”

“没关系。”

“谢谢真君！你真好。”冥炽感动得不行了，主动道，“我去给您煮香汤。”

景陌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红发又长了，垂到腰际。

容貌不是过去的稚嫩，已经可以说得上是美艳，但不知何为，景陌总还觉得他还是刚认识时那个孩子。

只要被他摸摸头就会高兴得靠着他膝盖，寻求安慰的小孩子。

冥炽煮香汤的时候又闻到那种味道，控制不住地开始浮想联翩，那激动的小眼神被景陌尽收眼底。

……贫道错了，他哪里还是个孩子？

冥炽把香汤煮好，一脸羞涩，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过来支会了一声，“真君，我煮好了。”

景陌点头吩咐道：“你先去洗吧。”

冥炽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好半天才婉言道：“不，不了，我还有点别的事……”

“冥炽。”景陌突然道，“记不记得过去仙子刺过你三剑？”

“啊？记得啊。”

“她并非是为了伤你，而是在靠近你的时候改变了你身上的气。”

“原来如此！难怪当时……唉。”冥炽想起那件事又是格外难过。

景陌面无表情道：“贫道对气十分敏感，你若是泄了气贫道一眼便知。”

冥炽再次大惊失色，脸色先是苍白如纸，又腾地红了，诺诺道：“我怕污了真君，您洗过后我再洗，我会乖的。”

景陌这才冷淡地没再搭理他，冥炽看他走了才自语道：“他清心寡欲，看来是不喜欢我这样。”

这么想想又有点难过了，没精神地趴在桌前看着那两束花喃喃道：“能得到他的同情已经该庆幸了，我又在期待什么……”

听了景陌那么说他也不敢再泄气了，只好坐在那擦擦桌子，努力地转移注意力，刚有点消停下来，那阵香气就更浓了。

冥炽做的努力全白费了，赶紧避开他装成没事人的样子。

看着他的反应，景陌哭笑不得，但也有些习惯了他这样，等冥炽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头发湿漉漉的，显然也是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人洗完澡后都有些出水芙蓉般动人的感觉，更何况他本来就生得漂亮，对着景陌更是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效果也很明显，景陌对他笑了笑，“你过来贫道给你把头发吹干。”

冥炽心里一喜，乖乖地挨了过去，靠着他的膝盖坐下，景陌拿起吹风机轻柔地给他吹头发，冥炽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迷得晕头转向了，都不明白是什么让他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好不容易缓过来刚要开口，“真君……”

“冥炽，你的头发……很漂亮。”

冥炽一下子忘了呼吸，忘了周围的一切，脑子翁的一下就乱了，什么也不知道了，耳边只有景陌的声音，“贫道一直想说，你的眼睛也像红宝石一样，比任何人都特别。”

冥炽闭眼，忍下一阵战栗，悄悄地握住他的手，他是不是可以相信景陌也是在乎的他了？

“你不在的这二百一十三天，贫道连破想尔九戒七戒，才发现原来只有跳出条条框框才能看清自己。贫道还有一条没有破，你帮帮我好吗？”

“是……什么？”冥炽好不容易才找出自己的声音。

景陌反握住他的手，声音失了过去的淡然，但还是平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