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言临素好看地眯了眯眼,他睫毛很长,此刻微微抬眼很好地掩去了眼底算计的光芒:“督察院拿了陛下的俸禄自然要替陛下分忧,此刻年关将近,江南不便去,李尚书那的案子下官又不想抢,因此臣思来想去,只能请陛下准许臣查查当年御史廉为贪墨的旧案。”
御史廉为贪墨是在十六年前,御史廉为因门生告发贪墨而下狱,隔日便死于狱中,却留下了一封血书,指控内辅袁清年一手遮天,诛除异己。
这一桩案子惊动了凤仪台,先皇虽是竭力弹压下去,但史官们议论凤仪台与内辅的积怨便是由此而起。
言临素此刻提出要查此案,这顺藤摸瓜要查的是什么,成帝明白,这朝中大臣们不明白的也不多。
成帝抽了口气,牙有些疼,无耻啊,这言临素明面上要查的是一个小小御史的旧案,而御史的案子隔了那么久,刑部不查,督察院要查,以言临素如今的声望,一个爱民如子的君主也实在说不出不许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