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来。
将太后送到兴庆宫后,窦淳派了羽林军驻守兴庆宫,明面上说着是要保护太后,可实际上为着监视对方,也是变相的禁足。对于太后的智商和手段,窦淳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还不如学着先皇,将她关起来才好,免得她又出来祸害他人。
要知道,傅太后如今可说是宫内最尊贵的娘子了,就是圣人都是她的儿子,若是放任她在宫内乱蹦跶,只怕不用多久,整个后宫就会被她搅得乌烟瘴气,毕竟窦淳头顶上还有个“孝”字,傅太后再不好,那也不是他能随意处置的,因此再三衡量之下,传了几次太医,傅太后便需要静养了。
窦淳将琐事打理好之后,便先封了李承徽为婕妤,算是定下了她的名份,接着他虽没有封赏卓惊凡,却将凤印交给对方,且将整个后宫都交给对方,不仅如此,他还吩咐后宫众人,需以皇后之礼对待卓惊凡,就是卓惊凡的吃穿用度,也是比照皇后的份例。因此阖宫上下,无人不知圣人对太子妃的宠爱,不,想必再过没多久,太子妃就要封后了。……
李婕妤住进百福殿之后,百福殿东边的莞凌阁悄悄的多了一个娘子。
李婕妤听了宫婢的回报,心里跳了跳,起身说道:“既然住进了我的百福殿,我自是不好怠慢,也应当前去瞧瞧才是。”语毕,她带着几个宫人,便往莞凌阁而去。只是到了莞凌阁前,却被有寿带着宫人拦住了。
李婕妤不曾见过有寿,只她看着有寿身上的内监服侍,知道对方品级不低,因此态度也就恭敬些,“不知这位公公怎么称呼?我听闻百福殿来了新的妹妹,因此特意过来瞧瞧,就怕莞凌阁里不甚稳妥,亏待了新妹妹可就不好了。”
“李婕妤有心了,只圣人有命,闲杂人等一律不得接近莞凌阁,还请李婕妤见谅。”有寿躬身行礼,嘴里虽说着恭敬的话语,可态度强硬,一点儿都没有通融的余地。
李婕妤被他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心里虽然有气,却也不好就此发作,毕竟她还不知道莞凌阁里的人是何方神圣,也不晓得面前的公公有几两重,因此她按捺下不悦,强笑着说道:“如此,就有劳公公了。”说罢便又带着人转身回去了。
待到进了百福殿偏殿,李婕妤将身边侍候的人都给挥退了,只留下一个宫婢说话。这一个宫婢叫做秋容,是在花容被杖毙后,被李婕妤提起来补花容缺的掌事姑姑。秋容的性子比花容更沉稳,脑子又清楚人也伶俐,因此李婕妤有什么事都会和她商量,就是前些时候李夫人和李嫂嫂进宫说的那些话,她也一字不漏的告诉了秋容。
此时李婕妤便歪在软榻上,让秋容搬了一个绣凳子坐到自己跟前陪自己说话,“秋容,你说莞凌阁里的那一位,是不是就是……”李婕妤低声说着,语意有些含糊,不过秋容却是听懂了。
“回主子,是不是也碍不着咱们什么,既然圣人把人安排到百福殿来,咱们便看顾着些,左右后宫里过了明路的妃嫔就主子一个,就是她真是怀了龙嗣的,可圣人不发话,在外人跟前,有了身孕的就是主子,莞凌阁里那一位又算得了什么?”秋容拿过一支美人槌,轻轻替李婕妤敲着腿,一边轻声说道。
“你说得也是,只圣人为何不封赏那一位?怀了龙嗣这是天大的幸事,我尚且求而不得,那一位有这样大的机运和造化,竟是不得怜惜么?”李婕妤有些不解,按理来说,圣人应是极为看重子嗣的,可没承想莞凌阁里那一位却是得偷偷摸摸的,还要她站出来当挡箭牌……思及此,她心里一跳,压低音量说道:“莫不是那一位不容人罢?”说着还伸手指了指立政殿的方向,心里越发觉着这个猜测挺靠谱的。
“主子,这话儿可不能再说了,若是被人听了去……”秋容眼皮子一跳,做出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李婕妤自是撇了撇嘴,不甘不愿的转移了话题。
待到秋容将李婕妤安抚好后,她趁着其他宫人在服侍李婕妤用膳时,悄悄地退出了百福殿,瞅着左右无人,便提着裙摆,快步走向莞凌阁。莞凌阁前,有寿仍然守在那里,只这一次有寿见了秋容,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一些,他淡淡地问道:“是谁将这里的事儿传到婕妤耳里的?”
“回公公,是百福殿内殿的一个宫婢,奴婢着人打听过,她似乎和凤阳阁有些牵扯。”秋容低声快速地说道。
“凤阳阁?倒是能耐了,一个婕妤身边的宫婢,是如何和凤阳阁扯上干系的?你仔细盯着那宫婢,别出了差池才好。”有寿眯了眯眼,凤阳阁是公主的住所,李婕妤原本只是个小小的承徽,身边的宫婢又是如何和公主扯上干系的?
有寿自是不知花容的旧事,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替圣人盯着妃嫔,至于公主们有何动作,或是东宫侍妾有何动作,这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了。只李承徽现在成了李婕妤,自是成了他的职责,所以他也就得搞清楚李婕妤以前接触过什么人。
虽说他得了圣人的命令,亲自前来保护并监视莞凌阁内的人,可他也不能落下了原本的工作,现在后宫里虽然只有一个婕妤,但是永安宫中可还有德太妃和贤太妃,如今又牵扯到公主身上,看来这后宫就是人再少,也是不得安宁呢。……
卓惊凡住进立政殿后,第一天晚上,窦淳便宿在了立政殿,以行动表示了他对卓惊凡的宠爱,纵使因着在孝期两人不好明目张胆的颠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