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宇到了公园。
“病好了?”
两人逛到公园中心就遇到周兴。
“咦,你知道我病了?对对对,快好了,这不都出来放风了。”
蔚成风装作对周兴和蓝擎宇这几天的“相遇相交”毫无所知。
“恩,见我一个人遛狗,人家问起你。”
蓝擎宇解释道。
蔚成风恍然大悟,欣喜又爽朗地对着周兴笑了笑,“谢谢关心啊,好多了。”
周兴一直似笑非笑地勾着唇,笑容可掬,眼神混沌,看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你才回国,不适应是暂时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完周兴牵着佛心就要走,可佛心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自打蛋蛋出现,佛心对蓝擎宇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虽然不至于友好,但至少不会再怒目咆哮。
蛋蛋摇着尾巴,一改在家里威风的常态,不是装模作样趴在地上,就是把肚子朝上,嘴里呜呜的示弱,简直像是点头哈腰的黄鼠狼,可这对佛心相当受用,所以每次一见到蛋蛋,佛心就像个君王接收臣民的叩拜,屁股一坐,就舍不得走。
周兴拽了拽绳子,眼里流露出对眼前这一幕的得意,微笑的嘴张开个口子,飘忽着淡淡的警告,“佛心…”
佛心站起来,高傲地甩甩皮毛,转身随着周兴离开了。
蓝擎宇和蔚成风带着蛋蛋在公园逛了会,眼瞅着周兴离开公园大门,蔚成风侧着脖子,低声问了一句:
“他前几天也这时间走?”
“不。”
蔚成风眼睛一眯,“走吧,咱们也该回了,还得上班呢。”
走了几步,看着前面欢蹦乱跳的蛋蛋,蔚成风喜笑颜开,胳膊一抬,揽住蓝擎宇的肩膀,凑近耳朵,
“蛋蛋真随我,这聪明劲儿,太会审时度势了。”
跑在前面的蛋蛋像是听到蔚成风说什么一样,停下脚步,扭过投来,翻了个狗眼。
蔚成风笑得眼睛都快看不着了,
“你看这小白眼儿翻的,真勾人。”
蓝擎宇轻哼一声,“哪儿有你那狗眼翻得勾魂。”
蔚成风顿时面部扭曲,手肘一弯,扼住蓝擎宇的脖子,使劲儿勒住,“狗说谁呢!”
“你说你说谁呢。”
“小样儿,牙尖嘴利啊~~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为了伤势好得更快,也怕路上再出事儿,蓝擎宇没准蔚成风走路去学校,虽然就隔了两条街,愣是把油钱当擦屁股的纸烧。结果…堵车了!大早上正是上班高峰期,行人不等红绿灯,私家车都挤上了公交车道,就算是蓝擎宇车技再好,也不可能冲上云霄吧!
蔚成风望着前面看不到头的车龙,不停看表,急得跺脚,
“我就说走两步,走两步,你非不肯,现在好了吧,整这么大一家伙出来,有本事你给老子走两步瞧瞧!挤得连个站脚的地儿都没有,你是想出来给老子显摆你左右逢源么!”
车子缓慢地前行着,挪了好一会儿,才走过一条街,蔚成风这几天在家把学校周围的地图记得滚瓜烂熟,眼睛晃过一个小巷口,他忙拍着蓝擎宇的手臂说:
“停停停!我从这儿下!”
说着,把车门打开条缝,挤了出去。
蓝擎宇眼看拦不住人,皱起眉头,严肃地说:
“电话拿手上,出事儿马上打电话,到了也要保平安。”
“哎呀,知道了,擎嬷嬷~”
蔚成风在几乎静止的车流中七拐八拐,蓝擎宇从后视镜里面看着那拧巴过来又拧巴过去的腰,方向盘都抓紧了。好在蔚成风安然无恙地扭到了人行道上,一直到人钻进了巷口,才收回了目光。
“我咋心里这么慎得慌呢,上次在路上打滚撒欢的时候,车开得跟拉稀一样,哗哗地,今儿居然堵得跟便秘似的,连个屁都蹦不出来,”刚小声嘀咕完,蔚成风突然右眼皮跳了起来,“我操,这么邪门儿?!”
他揉着眼皮,侧过头,对着墙呸了三口,去去晦气。
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他要是再整点伤,都能被蓝擎宇念叨死。
可天不遂人愿啊!!
往前再走没几步,就听见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声音清晰,透亮,一听挨打的就是个孩子,而出拳也无力,还毫无章法。蔚成风把外套脱下来,快步走向前方的拐角,操,老子最见不得的就是校园暴力了!
“干嘛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六七个围成一堆的中学生,纷纷回头,看见拐进来的不过是一个斯斯文文,长得特娘的男人,带头的,体型最块儿大的一位,错着下巴,眼神藐视,自认很刁地冲着蔚成风说:
“赶紧滚,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揍!”
蔚成风挑起眉头,慢慢地往前走,办公包和外套随手一丢,帅气地扯松领带,
“来啊,让大爷见识见识你的拳头,是不是和你肚皮上那圈肥肉一样松软柔嫩!”
大胖子鼻孔张大,踏着两条金华火腿就杀了过去,蔚成风一动不动,等胖子冲过来了,一个侧身,胖子伸出拳头从他面前飞过,蔚成风用没受伤的手提起胖子的后领,原地飞速转了两圈,突然松手,胖子做着离心运动,飞砸到墙壁上,滑下来,在地上弹了两下,晕乎了。
蔚成风二话不说,三五两下,清除余党。
“说说吧,为何大清早就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破坏社会和谐,威胁祖国统一!”
这话说严重了,吓得趴地上的一帮小青年冷汗直冒,胖子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