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换了衣服,凌未已经在大床上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凌未身边瞅了好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不得不出门,这才在凌未的唇上轻轻地印下一个吻。
贺朝阳自去见贺老不提,凌未却是一直睡到了将近三点钟。
起床后,有些无聊,拉开窗帘,见到楼下有人打网球,不禁有些手痒。
其实他技术不太好,但是很久没跑动过了,很想出出汗。
“凌先生,您好。”刚一出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清秀的服务生。
“你好。”凌未点了点头。
“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服务生恭谨道。他是魏总特意安排过来为豪华房的客人服务的,那会儿出去的年轻男人他知道,是这家会所幕后老板的哥哥,京城人称贺二少的顶级太子爷。
这位三十来岁的清俊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是魏总特别交代要比照贺二少的规格接待,这位客人就算想要在兰庭放火,也由着他。
总而言之一句话,务必让这位客人满意。
“我想去打场网球。”凌未微笑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服务生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来为您安排,您是在这里换好球服再下去呢?还是到场边的休息室再换?”
凌未还穿着衬衫西裤,服务生友善地提醒道。
“啊,”凌未有些尴尬,“我没有球服,这里有卖吗?”
“衣帽间有的。”服务生笑道:“如果您允许的,我去帮您找出来。”
魏总吩咐了,这个房间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进去的,是以服务生非常谨慎。
凌未换好了衣服,再度对服务生表示感谢。
见到如此有礼貌的客人,服务生的态度也多了几分真心。
兰庭虽然是顶级会所,客人也非富即贵,但是这些人也常常鼻孔朝天,不把服务生当人看。
这位凌先生,温文尔雅,人又和气,并且和贺二少关系紧密,刚刚他进去看到敞开的卧室中只有一张大床,不禁对两人的关系产生了新的猜想。
但是也仅只是猜想而已,魏总为什么会把他派到这里来他很清楚,如果说了不该说的,上面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在京城混不下去。
“凌先生,需要我为您安排陪练吗?”服务生恭谨道。
“陪练?”凌未有些不好意思,他的技术实在说不上高明,而且看到从网球场边走过的穿着兰庭制服的美女陪练,凌未犹豫了,如果贺朝阳回来看到他和美女在球场打球,这厮还不得打翻了醋瓶啊?
“你会打网球吗?”凌未无法,有些尴尬地看向服务生,“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称呼不敢当,您叫我小哲就可以了。”服务生笑道:“您如果不想找陪练,我也可以陪您打。”
看出凌未的犹豫,小哲爽快道。
凌未偷偷松了口气,不是他小心,是不想为此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可是凌市长,您不觉得您太为贺秘书的心情着想了吗?
凌未球技很一般,小哲为了配合他的动作,不得不降低了自己的水平。
凌未很不好意思,但是球都开打了,总不能因为服务生放水就撂拍子吧?所以一来一往间,虽然看起来球打得不怎么样,但是有来有往还算热闹。
打了一刻钟时间,凌未的汗就下来了。
“我想喝口水。”他举起了手臂,叫暂停。
小哲自然是随他的意。
凌未一边抓起毛巾擦汗,一边小口的喝了几口水。
兰庭的网球场是用进口草坪培植的,场地开阔,并不像其他地方用高高的球网将场地封锁起来,场地与场地的边线,是用低矮的绿植隔开的。
这样,既能保持视野的开阔,也能保有客人的隐私。凌未欣赏够了球场的美景,又喝了两口水,示意小哲再战。
他刚转身走了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网球拍落地的声响,本来这响声不足以惊动凌未,但是随后一句尖利的女音却促使他倏然回头。
“你放尊重点!”女子尖声叫道。
凌未好奇地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穿着网球装的年轻女子气愤地摔了球拍,大步往这边走来。
“你狂什么狂?敢在爷面前摔拍子,你不想混了吧你?”
“林少,您消消气,消消气。”一个中年男子卑躬屈膝地安抚道,等那年轻男子扬着下巴叫那女子回去时,这个中年男子却一改在年轻男人面前的卑微,冲着女子叫道:“小张,难得林少赏脸跟咱们打球,你摆什么脸色?!”
“科长,我……”女子委屈的够呛,这是打球吗?这是变相的拉皮条吧!
“你还想不想在科里干了?”中年男子威胁道。
“我……”
“清韵?”凌未看清了女子的相貌,不禁吃了一惊。
张清韵转过头来,看到凌未拿着球拍站在隔壁球场,虽然有些吃惊,不过在京城见到江海的市长,不禁像见到了亲人的小孩子一样,眼泪立即委屈地落了下来。
“凌市长,呜呜……”
“怎么回事?”凌未的脸沉了下来,他和张军私交不错,所以与张清韵也见过几面。早就听说张书记的女儿在京城发展,可是怎么会被人欺侮至此?
凌未与张军是同僚,看待张清韵自然像看待自己的子侄辈一样,见到女孩受委屈,不禁也添了几分火气。
“你是谁?”年轻男子傲慢道:“识相的赶紧滚,别逼爷翻脸。”
“清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