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用激将法又说了几句,但简檀存心的,目不斜视直接当做没听到优雅地离开。
不管那画那戏多精彩,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感觉会被自然打下几分折扣。
卓少倾翘个二郎腿,颇为不耐烦地等着评委先看过书法组,评出优胜之后再来看画组,他并没什么压力,前世也算见过些名家,这一世更是从小无聊就画着玩,正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预赛的时候他将这些人都看了个遍,虽然还是不错,但是跟他比起来还是有差距。其实也没必要实力全出,但是一想到那画,他又觉得还是精心细作成个佳作比较好。而这份心思还是大部分因为简檀,谁想到简檀直接“失陪”,好不容易主导一番好戏,却没了对手陪衬,卓少倾心头小郁闷,为至少不能第一时间看到简檀曲扭的表情而遗憾。
一个一个的点评过去,有人以诗词中美丽的女神为原型,甚至还提上应景的诗词,有人想是楚衣衣姑娘的仰慕者,竟直接以还是评委的楚衣衣为型,妄图得到美人的好感和青睐,有人画风朴素,便画泼墨山水中虚幻的山神……
待一一评过去,众人还是颇对卓少倾格外认真耗时最久,又最神秘竟用衣衫盖上的那副美人图充满括卓一奇偷偷在卓少倾耳边问了几遍,旁敲侧击也没在决心要将神秘进行到底的卓少倾口中问出半点信息。
主持人走到卓少倾杰作前,还向他投一个请示的眼神,卓少倾一边祈祷简檀你赶紧回来,又觉得这个可能不大,一边又只得有些索然地点头。
“卓公子真的好吊我们胃口啊,衣衣迫不及待想一览公子大作。”楚衣衣对卓少倾还是很有好感的,当下跨前一步,便要揭开最后的红纱,而场下观众一个个伸长脖子睁大眼睛,想是胃口也被吊得不轻,对于卓少倾这年少扬名的天下第一纨绔,还是挺关注的。
简檀是失陪了,但丁封寒还抱着剑站在远处,神情虽然依旧冷淡,但是眨也不眨的眼神看过去的方向,还是泄露出这个冷面人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奇。
红衫被掀开,众人当先便被映入眼帘的便是浓墨重彩,斑斓多姿的颜色,但再一看,丝毫没有颜色喧宾夺主的突兀,把美人妩媚多姿的神态很好地表现出来,但看这,大胆使用了几多颜色,但却把它们和谐地驾驭铺就一幅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顿时给人眼前一亮,再也记不起无颜色的另外作品来。
不过,转瞬等大家定睛再看一眼后,一个个眼睛都直了,目瞪口呆,表情要多抽搐有多抽搐,卓一奇直接被口水给呛到喷了,远处的丁封寒就算一贯面瘫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此刻也抽搐着坚定一个真理,以后这个人能忍就不要惹吧,毕竟有时候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解决抹平所有的问题,他承认他觉得惹不起,他实在是佩服雍子年的高见和决断。
楚衣衣看着那画顿时也木了,神情尴尬地看过来,卓少倾毫不在意淡淡一笑,“如何?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符合你们所有的要求吧,美人也没限制啊。”
众人闻得他说,顿时齐齐吞了口口水,甚至有些人竟看着那香肩半露的画中美人不由重了呼吸。
评委们再点评下去,其实哪里需要多余的点评,光看那些吞口水众人都知道了,栩栩如生,而且着实绝对当得起倾国倾城,也不用过多比较,卓少倾画中美人的美,有目共睹,超出前面太多,当之无愧便是第一。
简檀算好时间,再次回到会场的时候,已经是照例衔觞对月饮酒的晚会。卓少倾红衣鲜明,又坐在那显眼处“卖弄风骚”,简檀看他一眼便知道他定然拿到了优胜,但也不出他的意料,一摆衣衫,优雅地走出来,却瞬间感受到众人全部投过来的诡异目光,一个个好像要将他看穿一样,简檀暗道奇怪,他觉得他虽然失陪一下,但不至于惹来这么多关注吧,而且这些人看他的目光大多是有些颇为不敬那般□裸的打量,就好像他此刻没穿衣服便走出来一样。
卓少倾看到简檀过来,竟举起酒杯对他遥遥一举,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让简檀觉得诡异不已,再一扭头,就看到角落里昏暗灯光下站在柱子背后的丁封寒,几步又走过去,问:“怎么站在这?”
丁封寒看着简檀默了好半响,有些艰难地想着措辞。
简檀又问:“他优胜了?”
丁封寒顿时表情微妙起来,点头。
简檀一笑,也毫不出他意外,“也没什么,如果优胜都拿不到也不配做我对手。”说着转身招呼他往贵宾席位那边过去。
丁封寒突然以同情的目光看向他。
简檀被这目光看得愣了愣,他不过离开一会儿,怎么一切都变得诡异起来,就连丁封寒都成了这样,按下心头的疑虑,半晌想到他故意离开卓少倾的美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如何,便问:“他那画怎么样?”
丁封寒眼中的同情更浓,尝试着道:“他一手丹青挺好的,至于画,你还是不要去看了。”
简檀坐回自己的位置,诧异地回头看了丁封寒一眼,扭头,收到无数来自百姓探究的目光,楚衣衣看着他的目光更是怪异,欲言又止,旁边卓少倾笑眯眯又殷勤地为他倒了杯茶,“简弟,来,先喝口茶。”
意味不明的茶何况还是他倒的,自然是不喝的,简檀心中疑虑更重,正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个朝众人看去,却见他们无一不是诡异地笑笑然后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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