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说，“过去十五年中我们三个一直都在一起……”

“不要和她在一起，”那女人说，“看着我，看着我……你从未看过我，你从未像你看她那样的看过我……”

那两人对视一眼，薇拉说，“你疯了。”

“我没有！”

“你把他和我当成了别人，妈妈。”

“我没有！”她颤抖着，“我没有！你看看我，”她充满希冀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你看看我，我和她一样漂亮，我比她更漂亮！”

“在容貌上你和我不分高下，”女孩说，“妈妈，你祈求了美貌的同时又把你的一部分灵魂寄托在我身上了，所以在美貌上你与我是一致的。”

“你知道我和她一样好看……”

“妈妈，”雷古勒斯叫她，“你很漂亮。”

薇拉反手就拧了他一把，然而他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背，“妈妈，你很漂亮。”

“漂亮？”她偏着头，“我很漂亮？那为什么你不爱我？”

“爱你，”他轻声说，“妈妈，我确实爱你，你是我妈妈，孩子都爱自己的母亲。”

“那不是爱我！”她哭起来了，“你说你爱我的……”

“我爱你，妈妈。”

“不，”她摇着头，“那不是爱，你不是只爱我一个，你对她说同样的话，你是为了保护她才和我说这种话的……”她摇着头，“你不爱我……”

“我爱她和爱你并不矛盾……”

然而女人已经不再注视他了，她转而注视着女孩，手里的魔杖对准了她，“把他给我！”她叫起来，“把他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不会杀掉她的，”雷古勒斯很温柔地说，“她是你女儿，妈妈，就好像我是你儿子一样。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我不要你做我的儿子！”她抽噎着，“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克里斯蒂的儿子，就好像她是克里斯蒂的女儿一样，她不喜欢我，任何靠近你的女人她都不喜欢！她因此不喜欢我！”

女孩不耐烦地扯了扯男孩的袖子，而男孩拍着她的手背安抚她，但是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女人气的发疯，“毫无廉耻的贱人，胆大妄为的混账，流淌着肮脏的血液的……”

“你总说那是我哥哥我不能要他，”女孩盯着她，“可他是你儿子！”

“可你我又有什么差别？你想独占他，就像我一样，你不会让任何人碰他的，就像我一样。但不同的是我不用像你一样关住他他就会为我那样做，不同的是我和他做那个，他想和我做，明白吗？他想要的人是我不是你。”女孩注视着她，“我和他做那个是因为我知道他喜欢，他想要，他想要的什么我就给他什么，但是他不喜欢你，他不想要你，你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爱我，”克里斯蒂梦幻一般地说，“他爱我……他说他爱我……”

“他爱你就像爱母亲，但我才是他当作情人去爱的那个。”女孩注视着她，突然尖酸起来，“你是不是想要一切属于别人的男人？”

“好了，薇拉，”雷古勒斯说，“用词不要那样刻薄……”

克里斯蒂没有理她，只是说，“把他给我，我不要你了，我只要他，我要他陪着我……如果他属于我，我可以保证他不会死，我会用尽一切手段留着他不让他死掉的……”她注视着他，把那一串项链抖露出来，“那个人和我说过我该如何分割生命，分割灵魂，如果我能用她的身体，我就能把她的生命分给你，这样我活多久你就能活多久，只要你陪着我你就不会……”

她一开始就错了，她要的不该是和那个女人一样美貌……

她应该要的是成为那个女人，她要的应该是那个女人的身体……

“我不会把他给你的，”小姑娘站在她面前，“他喜欢的人是我，如果人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活着还是死掉又有什么两样？”

“v，”雷古勒斯苦笑起来，“你又要来帮我做决定了是不是？”

“你想和她在一起吗？”她转过头去注视他，“你想活下去，为此愿意和她在一起？”

“不，”他低声说，“我想和你们在一起，妹妹，我不需要做选择，你是我妹妹，她是我们的母亲，我们不需要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姑娘往后退了一步，“你又叫我妹妹了……”

“不，”他说，“你是我妹妹，但我爱你，”他低声说，“我觉得我自己犯了错，可是我还是控制不了的要爱你，妹妹，我爱你。”

克里斯蒂的面色从雪白染上血色，又再次惨白如纸。

雷古勒斯轻声说，“我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就是你，妹妹。”

克里斯蒂摔了手里的链子，她尖叫起来“滚！”

她说，“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我没骗过你，”雷古勒斯注视着她，“我没骗过你，妈妈。”

“你是个骗子！”她瞪着他，“你说你爱我，但你不爱我，你爱她！你是个骗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