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微笑着拽他的袍子,“来,爸爸,和我坐一会,让我们像正常的父亲和女儿一样坐在同一间包厢,等着那边给我们递上来恰当的展示品。”
卢修斯注视了她一会,到底还是温顺地坐在她身边了,她很自然地靠在他胳膊上,看着底下那群人在那里展示些别的东西——金银器皿,有趣的魔药材料。
她笑起来,“这个很少有,爸爸。”
卢修斯拿手杖对着台上的水晶球一指,新的报价就被标记在硕大的水晶台上了,台上的妖精尖声叫起来,“三百金嘉隆一次,三百金嘉隆两次,三百金嘉隆三次!”
“成交!”
妖精叫着,“这一套龙血淬炼出来的魔药制作防护套装属于……”他注视了一下手上的纸张,“属于匿名购买,另加百分之十的手续费!”
她靠在他怀里,“为什么要匿名呀?”
她不满地嘟着嘴,“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也太贵了。”
“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他很耐心地和她解释,“为了你的安全,多出一点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注视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必要,”她低声说,“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了。”
随机她继续看向台下,“他们也需要知道我在这里。”
“你想要接下来我显示名字的来一次吗?”他低声问她,“凤凰社的苍蝇会过来的。”
“这本来很可能就是他们叫我过来的一种手段,”她轻声说,“他们费尽心机想要我过来,我总不能这样的不给他们面子。”
“小姐……”
“我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也想告诉他们我完全不害怕他们。”她拨弄着他的手杖,“说起来,把魔杖藏在手杖里是什么感觉,你不觉得举起来的时候很不方便吗?”
“但是我用它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我,”他很温柔地揽着她了,“这是我的身份标识,我们家的家长都得用它。”
“以后就是德拉科的了?”
“嗯。”
“我想要的话你会不会给我?”
“你可以拿着它玩一会,”他松开手把手杖给她。“德拉科小时候很喜欢玩这个,假装自己是个大人。”
她掂了它一下,随即不感兴趣的把它还给他,“重。”
她问他,“你拿他打过人吗?我觉得不用魔杖光用它打人都够疼了。”
“我小时候被我父亲用这个打过,”他微笑,“那可真是太疼了。”
“你为什么会挨打?”
“很多理由,”他搂着她,“但我从来没有打过德拉科。”
比如说我没有成功地毫无错误的背诵出一首古魔语的长诗,在看账目的时候漏过了几个数字,或者是在和别的孩子说话的时候没有掌握好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又或者是你妈妈小时候不肯和雷古勒斯布莱克订婚,而我支持她。
我挨打的理由太多了,所以我发誓不会动我自己的孩子一个指头,我的孩子会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
“我觉得你可以打打他,”她笑起来,“他什么也不懂呢。”
“打骂一个孩子不一定能够教育好他,有时候年纪到了,他自己就会成长起来的。”
“不过也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了。”
“一辈子不长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他抚摸她的金发,“一直都高高兴兴的,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事情难道不好吗?”
“还是有点不好的,”她靠在他怀里,“如果一直一帆风顺那倒还好,不然总有一天生活会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你可以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懂,”他低声说,“你会很好很好的……”
她偏着头,想了一会,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你为什么一直都对我这样温柔?”
她低声说,“你对我有时候像你对德拉科一样呢。”
他沉默着,正好底下在展示一条用硕大祖母绿和钻石镶嵌出来的一串大项链,是麻瓜做的东西,在工艺上不值什么钱,但是那上面的祖母绿像是一颗颗薄荷糖一样的大而明亮,呈现出一种极美的深翡翠色。
就像她的眼睛。
他说,“我送你一串项链好不好?小姐,我觉得它看起来很配你的眼睛。”
她马上就要十五岁了,十五岁对女孩子来说,是可以进入社交界,参加各种舞会的年纪了。
从初次进入社交界起,她们的珠宝和服饰就很重要了,是家族财力的展示,更是展现自己是否是家中最被宠爱的那个女儿的标志了。
因此同样的衣服不能在同等甚至更重要的晚会上出现两次,同样的珠宝也最好不要出现的过于频繁。
克里斯蒂十五岁的时候他送了她一颗切削精美的心形蓝宝石,做成了项链的吊坠,她很喜欢,从那以后片刻不曾离身的戴着,哪怕宝石其实不大适合那样贴身佩戴。
但克里斯蒂的十五岁因为夫人的死而有点黯然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