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行的再快,也没有看不见的道理,难道他们出事了?”想到这,忧上心来。
就在这时,船只忽然起伏颠簸。天下稳住身形后送目远望,远处海潮澎湃,白浪滔天。他努力凝聚目光,仍无法看到巨浪之后的情形。无奈下,只好尽力稳住船只,逆浪行去。
几个时辰后,天下来到浪头几里外,这才看清楚白浪竟然围成一圈,围住的海域约有十里方圆。天下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就在这白浪之内?”此处波浪起伏更大,要是强行靠近,船只势必被毁。想罢,撇下船只,踏浪而行。
天下刚踩上浪头,可风之力忽然不受控制,推着他不让靠近。天下急于知道其中情况,也顾不了许多,兀自摧动风之力,御风升到浪尖。来到高处,天下极目望去,只见白浪所围处,果然有一条船稳稳当当地停在圈中。船长约十丈、宽三丈,船头画一鹢鸟。此刻,船板上除了不少船夫,还有三人站立,正是吴痕他们。
天下喜出望外,正要出声,忽然觉出奇怪,惊道:“这艘船竟然犹在平地,纹丝不受波动!”不得不提起谨慎,静观一番。
船上的吴痕正捋着从肩头披下的头发,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他们的吴大哥镇定自若地站着,一人出声道:“吴大哥,你果然见过大风大浪,这样的情形竟然不为所动!”
吴痕头也不回:“那你们觉得我应该作何之态?”
那人回道:“起码也不能傻站着呀。”
吴痕笑意更浓:“这等壮阔的情景,你们何不一起欣赏?”
那人耷拉着脸,嘀咕道:“大哥,我们危在旦夕,哪有心思欣赏这些?”
吴痕停下手中动作,沉声再问:“难道你们忘了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两人惶恐的眼神中忽然涌出一丝激动,鼓了鼓勇气还嫌不足,大着声为自己壮胆:“为了追寻彼岸之道!”
可是如此大声的话语,在震耳欲聋的浪涛声中犹如蛙鸣,远远比不上吴痕气定神闲的轻描淡写:“既是如此,你们还不抓住机会,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好运。”
两人听得一头雾水,吴痕也懒得解释,栖霞剑轻轻一拂,两个人就好像粽子一样被抛到了巨浪中。吴痕将头扬起,栖霞剑竖立在海上,巨浪中竟出现了一个倒影,可模样却不似吴痕,更像是天下曾经见过的幻影!
海面上,栖霞剑自主地轻挽几下,水中出现两个漩涡,一阵气泡过后,另一个人永远沉寂深海,只剩下一人浮了上来,正是有着要让心爱人重生之yù_wàng的少年——方涓,他因为这份强烈的yù_wàng,才让他承受住了‘彼岸之道’的洗礼。
方涓神情木然,脚下却利索之极,纵身轻跃来到船头,对着吴痕躬了躬身。
吴痕放下双手,轻轻点了点头,水中的倒影也随即消失。
天下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可是却看得清楚,一时呆若木鸡:“那少年明明是普通人,怎么在落水后如同变了一个人,难道这彼岸之道真的存在?吴痕之前修行已经全无,可是从刚才所见并非如此,小天堂之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吴痕的倒影会是那个幻影?”正想着,忽然间狂风骤起,一个巨浪拍来,将天下生生拍回了小船上,接着,船全然不受天下控制,顺风向着岸边漂去。
天下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望了望越来越远的那圈白浪,疑惑从心头升起:“风之力从来都是保护我,来到此间,为何出现屡屡不顺我意?先是不让我接近,现在又催我离开,难道这里有什么危险不成,它才不让我涉足?”可重重疑惑,岂能在此刻解开,无奈下,天下只好任船自行。
早在小天堂之上,吴痕已为邪恶天道控制,此刻的他是何等的耳目聪敏,那拍到天下身上的浪涛声早已引起他的注意。他收回栖霞剑,数丈高的白浪失去道力支撑,顿时掉落下去。他再望了眼目瞪口等的船夫们,栖霞剑中射出魅惑的红光,这些人脑海中的记忆便被莫须有的经历代替。
吴痕继续捋起长发,目光投向已经走远的船影,心道:“不管是谁,既然见到了不应该见到的,那就不能让你活着。”
方涓顿时心领神会,一头钻到海中,像鲨鱼般向着猎物追去。
坐在船上,天下正想着如何向吴萱描述见到的一幕,忽然感到一阵危机袭来,急忙捏起法诀,风之屏障在刹那间成形。棕灰色的攻击打到椭圆的风之屏障上,船只被击飞十几丈远。
天下好不震惊:“邪恶木之力!”
方涓从水中钻出,木然却又凶狠地看着天下。
天下心中闪过怜悯:“这难道就是你们追寻的彼岸之道?”
方涓此时已是行尸走肉,又怎会作声,只是使出邪恶道力接二连三地攻向天下。
天下迟迟不愿还手,连闪带躲地过了几个回合。
就在这时,远处一艘大船极速逼近,天下不愿再做纠缠,虚晃一招,召唤出风之力,向岸边飞驰而去。
看着慌忙逃窜的船,吴痕脸上浮出一丝戏耍之色,自言自语道:“逃吧,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