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郑东有了这次可以说完全是出乎意料的出访德国的美差。管他是骂来的也好,骗来的也好,反正我这回是出了国,而且还是欧洲的德国。他一个人躺在京城宾馆的席梦思床上,美美地吸着烟,美美地想着,不禁独自一人在暗中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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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走廊上又响起了脚步声,
接着是门铃。郑东以为又是那个紫酱脸来了,于是没好气地说:“谁呀!”
这时门外响起了清脆的男声:“对不起先生,我们来收房费。”
这会儿进来的是穿一身黑色西装制服的宾馆服务员。小伙子彬彬有礼地说:“对不起,打扰了,你房间的另一位先生呢?”
老郑听他提到紫酱脸,没好气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你们安排我住这儿的,他却说是他包的房,显然不愿意我和他住在一起,走了,另找包房去住了。他有钱烧得慌。”
小伙子听出了老郑话中的怨气,于是开票收了郑东一人的住房费。临走扔下一句话:“人呀,太有钱了也不好。”说完撕下发票给郑东,走了出去。
郑东看了一下发票,一晚“220元”,也就是说那位紫酱脸的老兄将要多缴一倍的钱。同为处级于部,独掌一方天地的诸侯,与受多人节制的部门小头目在享受待遇上是有很大差距的,穷官和富官的差别不在表面的形式,而在实质性权力扩张所达到的程度,他们自身的价值是不同的,这也是当今社会的一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