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书商说话了:“你们两个小杆子,别他**光看不买,要看光屁股女人,回家看老婆去。”说完就要收他们手中的人体画册。
“哎,哥们,别,别他**抢呀。要说老婆咱哥们还没有,要说玩光屁股妞,比你玩得多,你是欺咱哥们没钱是吗”
“我进了10本,卖卖看,好卖着呢!一会功夫走了6本,还有4本了。”
“咱哥们全包圆了,100元钱,怎么样?”说完甩过去一张大钞票,提起4本画册就走了。
这边小贩嚷着说:“不行不行,还差4块钱呢,怎么就拿走了。”
“怎么不是打折吗?”两小伙嚷嚷着讨价还价。
“不打折,那边摊还加价呢,一本卖30元,这货抢手,卖不掉的才打折呢?”小贩解释说。
“行,再加你5元,别找了。”他们笑嘻嘻地扬长而去。
这是古都市的街头一景。这边a省出版厅“扫黄”办公室,郑东主任正接着由z省“扫黄”办打来的电话。打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性,同行们称为小辣椒,快人快语的:“怎么,老郑,你们扬子出版社也出了一本叫什么《欢乐园》的人体画册,加入了人体画册出版大合唱。我看是出得最糟糕的一本,还有***的镜头,那个出版社社长叫什么来着?对,叫邬历,还写了一个前言说是什么:
‘人体,由于它的力或者由于它的美,可以唤起不同的意象,有时像一朵花,有时更像柔软的长青藤……’云云,我看是说的梦话,把你们邬社长的老娘、姐姐、妹妹tuō_guāng了去展示一下她们的‘美’,他会怎么说。”小辣椒机关枪式地只管自己说下去,听得郑东一头雾水。
他并不知道邬历所在的扬子江出版社也出了这么一本照相画册。他立即做了电话记录报仲月清副厅长。
这仲月清此时也正在办公室里犯愁,原来是人大代表对于最近街头巷尾那些个体户书摊不分场合公开出售各类人体画册提出提案,要求有关部门公开查禁。而这些打着“人体艺术”幌子旗号弄出的40多种画册,几乎像是一股旋风吹遍全国各个角落,没有哪一个出版社有这样的能量,惟有在改革开放中崛起的“二渠道”
集个体发行网络有如此大的本事,借助于庞大的书刊市场向批发零售摊点像是天女散花那样撒向全国城乡。而这些带点**味的“人体”画册,本本都有“书号”且手续完备,查处就有一定难度,要依法行政嘛,没有国家新闻出版署和当地出版部门的查处通知,a
省出版厅是无法下手的。没有想到的是,本省鼻子底下的出版社也弄出了一本《欢乐园》出来。她当即提笔批示:“请省‘扫黄’办组织人员查明事实真相,再作处理,并将此情况向扬子社邬社长通报,并报谭厅长阅示。”
谭冠厅长毫无表情地看完了电话记录和仲副厅长的批示,慢慢地抬起头来,和蔼可亲地看着郑东说:“老郑,你说怎么处理?”
郑东说:“不敢,厅长称我小郑即可,在您老面前不敢称老,我看先弄清情况再说吧。”
“我看可以。”他轻轻地表示赞成,最后补充说:“你把z省的情况向邬社长通报一下。”
郑东来到了扬子社,敲开社长办公室的门,这邬历正和宋玉卿在商量着什么事,插着门显得鬼鬼祟祟的样子。原来他们已在事前接到了谭厅长的电话,正商量着怎么对付郑东的调查。
郑东大咧咧地坐在松软的皮沙发中,打量着这豪华的办公室。
邬历正笑嘻嘻地看着他,明知故问地说:“大主任怎么有空光临我这个小出版社?”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体画册的事,厅长叫调查一下,
外界反映不好,到底怎么回事,想向社长调查一下,你们社是不是出过一本叫《欢乐园》的照相艺术画册?”
“绝无此事。”邬历回答得很干脆。又补充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是吗?”郑东反问一句,目光炯炯地注视着邬历,邬历迅速地躲闪开他的目光。
郑东继续说:“你看看z省‘扫黄’办来的电话,书已出来了,3
天后人家把样书寄来,你怎么解释?”
邬历装出一副天大冤枉的样子说:“这个小女人怎么这样说话,人体艺术也是一种艺术嘛,怎么能和**艺术等同呢,****之见,还骂娘。这事让小宋解释、解释。”
这时在一旁坐着的宋玉卿小姐开始说话了:“事嘛,是有这么一回事。一个月前,由c省来了一个搞艺术的周摄影师,带着一叠说是由他拍摄的照相艺术照片提出出照相画册,考虑社里效益不好,我们同意请示了以后再说。经请示谭厅长,厅长同意了,我们与周摄影师签订了出版合同,他就走了。后来谭厅长去北京参加新闻出版厅、局长会议期间,听说新闻出版署正在查人体画册出版的事,打电话来叫我们不要出了,于是我们通知c省周摄影师合同终止,难道周老兄把书擅自弄出来了?”
郑东像是看双簧似地看着他们在那儿演戏,肯定地点点头说:
“不错。”
邬历佯装发怒地说:“小宋,这周某人怎么回事,敢假冒我们出版社名义擅自出书,你马上坐飞机去c省蓉城市去制止,告诉这周某人,如不停止这种非法出版活动,我和他法庭上见。”
郑东冷冷地一笑说:“尊敬的邬大社长,晚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