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对发薪水的这个人尽量的、稍微的,温柔一点?”
高长见被咖啡和这句话同时涩到了,一脸悲苦。
“你们?还有谁啊。”
容印之敏感地抓到了重点。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挖苦对方是他俩之间的独特交流方式;但作为员工,容印之也很清楚地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吐槽什么时候要听话——也知道除了自己,没谁能在“高总”面前随便张嘴。
高长见抽了下鼻子,脸色更难看了:“比你还斤斤计较的员工!”
容印之轻轻一笑,并不去打探高总私生活里的小秘密。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猜测,他大概也开始陷入不自知的恋爱了吧。
啊,又开始了。
这是他恋爱中的蠢事第二条:像个入了邪教的老年人,见谁都觉得“他现在可能在恋爱”、“他应该谈个恋爱”。
陆擎森打电话来问他们会到几点,容印之说没准儿,他说好知道了。
“……什么就知道了啊?”挂上电话,容印之觉得这个男人能让自己抱怨的寡言都是美好的。
他说知道了,就代表“一会儿就到,不管几点都等你”的意思。
于是这句话让容印之先出去等了。场馆附近有安保,没有工作人员带领陆擎森进不来。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不远处要哭了似的女声大喊:“你现在跟我有一句实话吗?!”
大半夜的,即使cbd商圈周围也早就寂静下来,所以这句怒吼格外的清晰响亮,而且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