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骗子……”科尔斯揪下一簇桌子上摆放的风信子盆栽的花束。
“风信子的花语明明是悲伤的恋情和永远的怀念。”
“你这个说谎的人。”
苏继秋有点小小的紧张。
塞伦特穿着规规矩矩的西装,系着暗红色的领带,擦得快要当镜子照的皮鞋,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手腕上价格不菲的精致手表。
“咳,”苏继秋不自在的假咳了一声:“你想从哪儿听?”
塞伦特瞪着眼睛:“从一开始。”
“一开始啊……一开始,我是一棵受精卵。”
“苏,继,秋,”塞伦特猛地揪住苏继秋的衣服领子,把他拽的向前扑在了桌子上:“我脑子里可记着一句中国话,叫认赌服输。”
同样身着正装的马修带着两个孩子和整整五个巨大的冰激凌甜筒走了过来。
“我的孩子们,好不容易出来度假一次,不要打架嘛。”马修递给两个人一人一个甜筒:“消夏!”
“我觉得我们出席如此正式的场合吃这种东西不是很合适啊。”苏继秋咬了一口:“巧克力里居然还方威化!太腻了!”
塞伦特直接把自己那个甜筒塞给了蓝梦寰,然后把正在努力转移话题的苏继秋拽了起来。
“daddy?”艾文看着自己的老爹被daddy拖死狗一样拽走了。
“过一会就回来。不许吃我给梦寰的冰激凌!小心你的牙齿!”塞伦特留下一串长长的咆哮。
艾文的确没吃到,因为多出的那个被马修吃掉了。
希腊,旅游胜地。爱琴海畔,情人们最热衷的景点。
制作组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邀和这边谜镜公司的人举行了一个小型的见面会。对于这群在遥远大海边依旧作出重要贡献的公司员工们,身为领导阶段的苏继秋和马修很重视的操办了这次见面会。
在昨天晚上刚刚抵达这里的时候,苏继秋拉着塞伦特在爱琴海岸边溜达了好几个小时。
当然不仅仅是溜达……金色的沙滩,空无一人的海岸,高耸的暗礁,声声拍打的海浪,这一切的场景如果不做点儿什么的话连上帝都会替他们惋惜的。
所以虽然经历了很长时间的飞行疲惫的到达这里,两个没羞没臊的人还是走着走着就一起滚在了沙滩上。
努力做着打桩动作的苏继秋在兴奋到几点的时候口无遮拦了。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的爱情!我才没有嫌弃你忘记一切!”虽然语气和用词不太对,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
“可是你这个混蛋很久以前就答应过我给我讲讲过去的事情了!”
“好吧好吧……我们来打个赌……”苏继秋舔了舔嘴唇,有一点儿海水的咸味:“我躺在这里不动,你要是能把我夹出来两次的话……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被折腾得快要淹没进沙子里的美国人一下子精神了,充分发挥了当初热衷于淘金运动的美国先人的精神,奋力的开垦自己的那块金山。
在第三次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塞伦特掐着苏继秋的脖子使劲的摇晃着:“你认不认输!认不认输!都快第三次了你这个赖皮的混蛋!”
苏继秋翻着白眼气若游丝:“刚才那次不能算——”
然后爱琴海岸边就只剩下了一个赤身luǒ_tǐ的男人。没错,一个。
塞伦特揪着苏继秋一把把他甩进了一间没人的会客室里。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塞伦特眯着眼睛用手指头点着苏继秋的鼻头:“给我仔仔细细的说,从头说,一直说到你出现在我眼前的那天。”
苏继秋整了整自己的被拉歪的领带:“有什么好说的……熏迪他们不是都跟你讲过了。”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那是别人说的!我要细节!我要详细!我要,我要听你给我说!”
苏继秋看着这个小子着急的样子,顺了顺它的毛:“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不管。”塞伦特硬硬的靠在墙上:“tellme!(告诉我)”
“宝宝,”苏继秋终于把调侃的表情收起来了:“你在害怕什么?”
塞伦特被问住了。
“我没害怕。”塞伦特烦躁的用手梳理了一下稍微有点儿乱掉的发型:“我就是有点儿……”
“那只是一段记忆了。”苏继秋陌上他的脸:“你不惜要纠结那些记忆,他们发生过,有人记得,这就够了。”
塞伦特一把扯下他的手。
“不是的,继秋,不是的。”塞伦特直直的看着他:“在我看来那就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一个叫元宝的人,和我的爱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苏继秋有点愠怒:“你有必要这么胡思乱想吗?你不就是元宝吗?”
塞伦特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是。”他轻轻地摇着头:“我不是,也许我曾经是,但是我不是。”
“如果你喜欢钻这样的牛角尖的话,那你就根本没有必要跟我继续浪费时间了。”苏继秋皱着眉头:“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样的,你是他,他就是你,而且本来也是这样的!”
“你说的很对,我们没有必要这样浪费时间了。”塞伦特垂下眼睑:“你是因为爱他才来找我的,但是你找不到的不是他而是我。你把对于他的爱情嫁接到我的身上。你欢呼雀跃了,你觉得你找到那个丢掉的灵魂了是不是?那你又没有想过身为塞伦特,波尔的我,我自己的现在的灵魂,等待的究竟是谁?你爱的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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