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不在酒馆了,看屋子里的陈设,他应该是回到了平泽耀川的家里。
他感觉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来自己真的要快失明了。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所以装出没有事情的样子,起身走出了房间。
平泽耀川站在屋外喝茶,他穿着深蓝色条纹的浴衣,手里举着眼袋,听到拉门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冷君池。
“看来你没事了。”平泽耀川多少放宽了心,他并不知道冷君池有事隐瞒着自己。
冷君池微微颔首,他坐到平泽耀川的身边,拿起托盘里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香茶,轻轻啜饮。
“打昏我的人呢?”冷君池问道。
“死了,被人割破了喉管,死的很惨。”平泽耀川吸了一口烟袋说道。
冷君池淡淡一笑,“呵,是谁救了我?”
“不知道。”平泽耀川摇摇头,“没有人看见,我看见你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死了。”
冷君池抬头仰望着深蓝色苍穹里的月亮,“会不会是她?”
平泽耀川知道冷君池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奢侈的想法,那就是禾汀没有死。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不得不信。
“君池,我觉得你真的好认清现实,那天警察在案发现场找到了很多人体组织,经过检验都是禾汀的,她又怎么会还活着呢。”平泽耀川非常冷静的分析道。
冷君池悲凉一笑,“你这个人,真是够冷酷,一点希望也不给我。”
“君池,要希望有什么用,不过是让自己更痛苦,顺其自然吧。”平泽耀川劝慰道,“爱上她是意外,你就顺其自然的去忘掉吧。”
冷君池笑而不语,脸上有悲哀的神色,从一开始就是他不由自主的爱上禾汀,到最后还是要自己承担。
“禾汀知不知道你没有失忆的事情?”平泽耀川好奇的问道。
说到这里,冷君池低头一叹,“她应该是有所察觉吧,我没有和她说起过。”
“你这个男人也是过分,居然骗她,害得她那么伤心。”平泽耀川有些看不过去的说道。
“如果知道最后是这个样子,我绝对不会骗她,我只想让她可以真实的去感受自己的心情,我不希望她和我结婚,还没有体会到自己真实的想法,可是我真的后悔了,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想要每一天都陪在她的身边。”冷君池的眼睛里有深深的绝望。
“算了别想了。”平泽耀川不想让冷君池再去回忆痛苦,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那个人是谁派来的?”冷君池也不想再去提那个话题。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琴吹总二郎吧。”平泽耀川让人查探了那个人的身份,再进过分析,唯一符合对冷君池动手的人也就是他了。
听说宋双双的死给他惹来了很大的麻烦,所以他是怀恨在心。
“哼,既然找死,我就送他一程!”冷君池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平泽耀川好奇的问道。
“你婚礼过后。”冷君池并不想让自己的朋友的婚礼沾染上晦气。
“到时候我一定奉陪。”反正除掉了琴吹总二郎,他和青山泠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正在二人谈话的时候,一个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老大,刚刚接到消息,琴吹总二郎在家里暴毙了。”
“什么?!”冷君池和平泽耀川都是一怔,怎么他们才提起他,人就死了?
“消息可靠吗?”平泽耀川确认问道。
男人点点头,“消息千真万确,琴吹家特意打来了电话,还说后天的婚礼琴吹家就不能来参加了。”
平泽耀川点点头,“这是自然,行了,你找个人替我去看看吧。”
“是。”男人点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平泽耀川看向冷君池,“真是太巧了,他居然死了。”
“不过是暴毙而亡,怕是纵欲过多吧。”冷君池冷嘲道。
平泽耀川淡淡一笑,也许是吧。
——
第二天,平泽耀川还是亲自去了一趟琴吹家,他回来告诉冷君池,不用怀疑是谁动的手脚,琴吹总二郎是死于心脏病突发,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冷君池但笑无语,他微微沉吟片刻,“你就是看不得我心里有半分的侥幸。”
“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在现实里,而不是虚幻里。”平泽耀川比谁都希望冷君池尽快振作起来,这样的他一点也不像他。
“对了,新年你要去岛上过?”平泽耀川忽然想到。
“是的,到时候,你和青山泠都来吧,我请了很多人。”冷君池双眸清冷,“不过就是一场交际。”
平泽耀川对冷君池一直都是佩服的,因为冷君池确实是一个霸主,他只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购买岛屿扩建,打造属于自己的玩过,这份霸气和野心,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你好好准备婚礼吧,我出去转转。”冷君池并不想把自己闷在房间里。
“我找个人陪着你?”平泽耀川担心的问道。
“不用了。”冷君池拒接,他拿起一旁的黑色呢子外套,转身走了出去。
冬日的东京街头非常的冷,可是这里的女孩却对短裙情有独钟。
冷君池按照之前的记忆,找到了那家曾经和禾汀一起吃过的关东煮的小店。
老板似乎对冷君池还有些印象,对他笑着点点头,递给了他筷子和碟子,还有酒杯。
冷君池选了几样曾经和禾汀一起吃过的,然后就默不作